没嘘寒问暖,也没句疼得厉害不,倒比个陌生人没强多少。许尧臣手里玩着药盒,反问:“哪里蠢?”
“你是个成年人,这种事以后别来第二遍。”
许尧臣仰着脸看他,想从细枝末节里替他分辩这言语间无情,可最终败下阵来,只得还他个讥诮笑,“怎,成年人连犯错权利都没?真稀奇,你是过有多苦,都不知道人活着就该拥有蠢蠢乐趣吗?”
厉扬平静地看着他,“非要这时候闹脾气?”
兹拉声,许尧臣扯烂药盒,整板药片掉在长绒地毯上,无声无息。
臣道,“吃能舒服点。”
厉扬懒得搭他茬,“别贫,下车。”
车门给推开,大张着嘴,像要把许尧臣给呸出来。
厉扬冲他伸手,他贱不嗖嗖问:“公主抱不?”
“抱你大爷。”厉扬搭着他肩背把人薅出来,“也不看自己多大坨,想把腰压折。”
耳畔,厉扬叹声,弯腰把药捡起来,放在他窝起肚皮上,又贴近捏捏他脚踝,说:“哪有人破皮流血不疼,非得问你句废话才是好朋友?行,别撅嘴,能拴匹马。”
许尧臣脚背蹭他掌心,“饿。”
厉扬直起腰,“自个儿去拿,不是单腿蹦挺溜。”
许尧臣反正没脸,也不要,当即往沙发上仰,“真疼,跳下疼两下。”
厉扬知道再争下去也没意思,俩人病伤,谁伺候谁不是伺候?
许尧臣单腿落地,胳膊挂他肩头,“你可太没劲,人文学作品里那都是抄起来就走,脸不红心不蹦气都不带喘……你看你,身腱子肉全是假把式。”
厉扬在他腰侧痒痒肉上掐把,“少看点小黄书。”
进门,厉扬把许尧臣弄去洗干净两只手,然后就给扔沙发上。
许尧臣把脚往靠垫上撑,把厉扬感冒药倒出来,不知死活地吩咐他老板,“烧点水呗,把消炎吃,你把感冒吃。”
“烧好,在厨房晾着,”厉扬垂着眼看他包扎好脚,“不觉得这伤得很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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