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苍玉看着觉得很不舒服。
“他有点本事之后就想报复，好像
真
欠
他什
。”老人打开眼镜盒又合上，语气有点不耐烦，“所以从来都不喜欢小孩。他们生出来就理直气壮地要这个要那个，要人陪他，要对他好，好像你给他们那好条件还不够。”
老人恶狠狠地撇下嘴：“贪得无厌恶鬼。”
裴苍玉往后退退，靠在墙上。
老人抬头看他，眼神冷冰冰：“行，你不要用那种反感表情看，知道，你从小就认识他，又被他带着跑，关系不清不楚，会有这种反应也可以理解。不过你应该明白，这不正常，任何正常人都会这告诉你。”
老人笑
下，笑容和慈祥扯不上点关系：“你倒是警惕，他没少折腾你。但用不着，可以帮你。”
裴苍玉站直，稍稍往后退退。
老人把拿过眼镜盒随手扔在桌上，往后背上靠靠，这个动作让裴苍玉下就想到白石，那种傲慢又随意姿势跟白石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。
“不用装，看你就知道。”老人指指裴苍玉眼睛，“知道你在准备什，可以帮你。”
裴苍玉没有说话，他已经不是以前裴苍玉，他发现在这个情况下他都不怎想吐槽，血压也没升高，心跳也没加快，还是非常淡定，就自己在心里说，可以啊裴苍玉，成熟。
裴苍玉关上门便走过来：“叔叔好，那什，刚才好想误拿您眼镜……”
老人摆摆手，没看他，盯着窗外，似乎叫他别说话。
裴苍玉便安静下来。他也跟着朝外看看，头雾水地转回脸：“怎吗？”
老人抬起脸看他，没什表情，显得苍老且憔悴，但眼神倒是和刚见面时完全不同，显得很亮：“你打算怎办？”
“什……怎办？”
裴苍玉喉头滚动下，想说什，又没有开口。
“你以为是谁让坐在这里。”老人伸手拨下自己空荡荡裤管。“来告诉你他怎对待自己亲生父母。”
裴苍玉舔下嘴唇，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听下去。
“严柏华，哦，就是他妈妈。他那时候十六或者十七吧，知道她在威尼斯旅游，就跟过去，跟她二十天，把她抓，抓进他蜘蛛样地下巢穴，挖出她
老人眼睛清亮，瞟眼门口：“你不解白石。”
裴苍玉看着他：“那你讲，来听听。”
老人看他眼，笑笑：“他跟关系并不好，跟他母亲关系也不好，你知道吧。”
裴苍玉点点头。
“之前说他小时候跟着丁川到处跑，不是假，他确实受很多训练，也做过很多事，从小就这样，”老人指着自己脑子笑下，笑得甚至有点幸灾乐祸，“所以有点疯。”
“白石。”老人盯着他，“你打算怎办？”
裴苍玉低下头，抓抓自己头发：“们俩事还没想清楚，对他倒也不是点感觉都没有……”
“不是那个。”老人声音有些严厉，裴苍玉抬头看他，老人伸手握住裴苍玉手里眼镜盒，就这下，裴苍玉突然发现老人手劲很大。
“说是，你打算怎对付他？”
裴苍玉愣两秒，才慢慢地问：“对付……是他让您问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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