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
。
不是梦。
看着冻得瑟瑟发抖却还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人，顾砚使劲咽
口气，说：“先进来吧。”
他是来做好事，不是来看冻冰棍——
叮——您室友已到达，请尽快签收！
与此同时，那位室友已经找到校长压在门外花盆下房门钥匙，灯亮那瞬，房门也被从外向内推开。
门外门内两个人在骤然亮起灯光下四目相对，然后陷入长久静默。
“你怎
在这里？”最终还是顾砚先开口。
门外沈栖裹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，就是这样也抵御不山里半夜寒气，说话时呼出团白色雾气，脸和鼻子都被冻得通红。
“
来看看孩子们。”他轻声回答说。
，堵得他烦躁憋闷，让他忽然很想抽支烟。
顾砚起身给自己倒杯水，借着旁边扇小小窗户往外看。山里夜格外黑格外静，他什也没能瞧见。
坐在桌边慢吞吞喝完那杯已经半冷水，勉强压下那阵心悸。
那点残存睡意已经完全被驱散，疲倦却仍在，这种感觉实在是很糟糕。
摸出手机想刷个段子或者来盘游戏，才想起早就没电，刚才光顾着和校长说话，都没顾上充电。
顾砚给慈善机构捐赠事情沈栖是知道，但他对此并不热络，顾砚后来便没在他面前提过，所以顾砚怎都不会想到校长口中那个和他从同个城市而来、与他有缘好心人，竟会是沈栖。
是谁都有可能，但绝不应该是沈栖。
可站在他面前人又确实是沈栖无疑。
有那片刻，顾砚觉得自己大概仍处于个梦里，只是这个梦太过真实，梦里他将那个素未蒙面室友替换成沈栖。
拢在厚重睡衣下手掌被很用力掐把。
摸黑在房间里转圈，还好在靠近土炕旁边地上找到个插线板，试着按下按钮，还好，能用。
顾砚便搬门口角落里小木凳过来，坐在插线板旁边边充电边玩手机。
盘游戏结束时候，房门外传来轻微脚步声，顾砚先是心下凛，随后便坦然——大概是那位同他很有缘室友到。
他退出游戏，下意识瞥眼时间，03：16，这位好心室友先生到可真够晚。
房间灯没开，为防止长途奔波室友先生被自己吓死，顾砚从小木凳上站起来，将电灯打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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