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结”“们戒”“们节”“们见”……顾砚声音很低,又只有这几个字,沈栖猜不出来他到底想说什,被吊足胃口,想得抓心挠肝。
但顾砚却打定主意不说:“没什。”
沈栖:“……”如果不是解顾砚为人,沈栖会觉得这人是故意,故意要折磨他,让他不好过。
“噢。”他不情愿回句,放缓脚步慢吞吞挪到门口,却始终没等来顾砚后半句。彻底死心。
铁门被关上。楼上老大爷这个点才遛狗回来,人狗在门口和沈栖碰个正着,说话声在铁门关上前漏进来几句,又很快被隔绝在外面。之后顾砚听见电梯运行声音,还有几声熟悉狗吠。
顾砚双手紧扣住沙发,手臂上青筋很明显地凸起。但很快,他双臂松弛下来,整个人似乎都卸力,任由自己倒在沙发里。
这个姿势让他很不好受,但他没动,只是反手捏住沈栖腕骨,用力地握下。
后面想说话被沈栖这句表白打散个干净,不说也罢。
“知道。”他最后说。
沈栖眸光闪闪,终于松开手:“先走,明天会再过来。”
换点热水吧,热擦着舒服。睡觉时候也得注意着点,小心压到伤口。”
“还有明天,明天反正在家休息,晚上就忍忍,别洗澡,也别擦身,如果觉得实在受不,就叫唐衍过来给你弄,或者……”
他眼眶逐渐变得很红,嘴唇紧抿成条平形线,“或者找也行,会过来。不会、不会多待,给你擦完就走,像今天样。”
“还有吃饭,你应该没法儿做饭吧,别吃外卖,那个对伤口不好,重油重盐,用还是地沟油。”
“如果你不介意话,可以给做,你放心——”大概是怕顾砚再反对,他强调说,“你放心,你不想见话就不出现在你面前,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走。”
老大爷不爱坐电梯,觉得不安全,每天楼上楼下爬,精力比他们这些年轻人还旺盛。
脸盆里水已经被沈栖端进浴室倒,顾砚便把盥洗池水龙头调到加热位置,直
顾砚从沙发上转身,目光很轻地在他身上掠过眼。眼睛长时间处于黑暗中,骤然对着灯光,有些无法适应难受。
他活动下僵麻脖颈,低声说:“随你。”
快走到玄关时,顾砚又把人叫住:“沈栖。”
不用问也能猜到是后悔,叫他明天不要过来之类话,沈栖索性没回头,脚步稍顿后便继续朝前走。
“们结——”结果只有四个字,再之后便不吭声。沈栖扶着玄关,还是没忍住回头,“什?”
明明他才是那个处于上风人,姿态却放得比顾砚这个被制住人还要低。
顾砚冷淡表情有些松动:“沈栖,你不需要这样。”
“不、不是,——”沈栖语气急促地想要解释,却被顾砚打断,“沈栖,分手是你提,现在为什还要次次找上来,为什要说这些、做这些,你是觉得愧疚、后悔,还是分手后才发现你原来有点喜欢?”
他语气和神色都很平静。
“不是点,是很多、是很多很多,顾砚,爱你很多很多。”沈栖很轻地吻在他伤口上,带动着那寸皮肉有点轻微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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