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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诊结果,即使听力在手术后恢复正常,病人大概也要几年时间慢慢走出来,重新听得见外界声音。
“禄叔。”明危亭说,“他好像能听见点声音。”
明禄微愕:“什时候?”
“抢救时候。直在对他说话,他忽
医生连忙摆手,又转而找到明禄,简单解释骆炽目前身体状况,交待些照顾病人注意事项。
明禄记下对方说,送医生出门,转回床边:“先生。”
明危亭正在把骆炽被冷汗浸湿额发拨开,闻言收回手,抬起视线。
“完全没有发现。”明禄想起明危亭之前担忧,有些内疚,“当时情形看起来……”
“看起来很正常。”明危亭摇摇头,“也没有发现。”
……
明危亭安顿好昏睡过去骆炽。
他看过所有仪器监测数据,把还不完全理解地方都问遍,才回到床边,陪在骆炽身旁。
骆炽右手被绷带松松固定在床边,输着液,戴着辅助呼吸氧气面罩,脸色似乎比刚才不见丝血色状态好些。
“是颅内高压导致……骆先生应该从醒来就在头疼,只是说不出来。”
开个极不起眼窗口。
那只耳朵听力原本就比常人弱,不论听什都像是隔遥远浓雾,但至少已经有声音进来。
他似乎真听见有声音进来,他听见有人在叫他“火苗”。
骆炽平躺在床上,循着声音,吃力地挪动着头颈。
他身体在镇静剂作用下开始放松,困倦潮水样涌上来,所以他猜这个过程大概用很久。
骆炽旦想起来要怎笑,就不会再把难受那轻易地,bao露出来。这是他过失,他教错,所以接下来他会负责,会更仔细地查看骆炽情况。
明危亭用手背碰碰骆炽额头,他轻轻地揉着那些汗湿短发,把它们拨到骆炽耳后。
骆炽左耳后有片很狰狞疤痕。
医生说过,骆炽病影响听力是右侧。如果只是病缘故,左边那只耳朵听力还应当保留有很弱部分。
这侧听力问题是心因性,器官机能依然在。但要想恢复,恐怕比手术治疗这种只要技术足够精湛就能解决病症,还要更难解决许多。
医生低声说:“已经用脱水药,不要紧。”
医生稍犹豫,还是补充:“今天最好留在医院观察下。”
颅内高压是最常见并发症,骆炽应当也不是第次出现。只是他身体太弱,本身血压就直偏低,所以也直没有太过明显表现。
今天忽然发作得这样厉害,应该是病人本身情绪出现剧烈波动。已经及时用药降压脱水,只要接下来能保持心绪平稳,就不会有什危险。
明危亭坐在床边,他替骆炽仔细调整下面罩,道声谢。
但还好,那个声音直都没有停过,所以他直都有足够参考来辨认方向。
骆炽觉得自己应当没找错,他找到那个声音方向,在那片红雾里尝试着描出影子先生轮廓。
最后次,哪怕是场自欺欺人幻觉也好,让他说出那句话吧。
“再,留下。”骆炽慢慢地说,“五分钟。”
骆炽声音很轻,他睁着眼睛,看着自己画出影子先生:“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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