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骆炽失踪,任夫人也想尽办法找三年。但这种事无异于大海捞针,能找到几率微乎其微,丢孩子还能回来,原本就该是天大幸运。
可骆炽被找回来事,那家人竟然也没有向外告知,甚至只是把骆炽扔在医院。
任夫人在国外,消息原本就不够通畅,等她回国知道这件事,骆炽已经个人在医院住多半个月。
被任夫人领回家养病,骆炽在陌生地方不敢睡觉,怕自己醒来时候控制不住失控伤人,靠着藏在床底打盹熬几个晚上,才被来给他盖被子任夫人发现这件事。
那天晚上,骆炽还是不小心弄伤任姨。
他从不说起这些事,今天却忽然主动开口讲,明危亭知道他在想什,坐在旁专心地听。
再周密详尽手术方案,也总会有出现意外几率,即使是最优秀专家团队也无法保证,手术后骆炽还会记得多少。
如果骆炽真什都不记得,那明危亭就替他记住。
骆炽对任姨事依然记得很牢,他想到哪个地方就讲到哪个地方。他记得自己刚被从医院带回来,总是喜欢闷在房间里不出门,后来被任姨拉出来,就在沙滩差不多这个位置陪任姨晒太阳。
“其实是姨姨陪晒太阳。”骆炽想起当时事,抿起嘴角笑下,“躺下就睡着。”
病。”
骆炽怔会儿,闭闭眼睛,敛去眼底不知为什涌起来热。
他彻底放松地靠下去,安静地伏在面前肩膀上,格外轻、格外缓地长长呼出口气。
明危亭抱着他,走到沙滩椅旁,放轻动作让骆炽舒服地躺下去。
这里已经没有礁石遮挡,但随着时间推移天光变得温柔,又放遮阳伞。骆炽刚熬过次头痛,在这里听着海潮声,安心地晒晒太阳就会好很多。
他把自己在房间里关夜,第二天白天,任夫人在门口发现伤药和信。
十岁骆炽被任姨从房间里挖出来时候,其实正收拾行李,准备悄悄走掉。
……
太多天都没睡好,骆炽被任姨拉到沙滩上时候已经站不稳,几乎是躺下就没意识。
沙滩不像房间,这里
“醒过来时候姨姨抱着,月亮出来,海上很亮。”
骆炽轻声说:“那时候就在想,怎会这好,定是梦。”
明危亭低下头。骆炽眼睫在他掌心轻轻打颤,明危亭没有把手挪开,用另只手慢慢拭净那些溢出来水汽。
他大致知道这件事始末,远不像骆炽说那样轻松。
任夫人早些年基本都在国外,所以才会和那些跨国集团负责人熟悉。她回国时候骆炽已经长到五岁,大小立刻投缘,那些天任夫人都邀请骆炽去家里做客。
骆炽躺在沙滩椅上,阳光稍微有些晃眼,他本能地微微偏下头,眼睛就被手掌覆住。
明危亭覆着他眼睛,单手替他整理好沙滩椅上气垫枕:“火苗。”
他们两个已经有这种默契,骆炽不用等下文,就知道他想问什:“是任姨给起,算是小名。”
“‘炽’也是姨姨起。任姨那时候在国外,听说出生就很开心,特地和他们商量名字,又给寄很多礼物。”
骆炽慢慢说:“回来这件事,是姨姨回国后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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