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臂揽住卫云霄肩膀,傅行云静默斯须,沉沉应允:“答应你,和云霄会在朝局稳定之后再离开。”
“谢谢,你这份恩,容司某来生再还。”司渊渟说道,“就这样吧,不必送出城外,免得徒增伤感。”
“不需要你还,你对恩,远比能还恩更重。”傅行云摇头,他不再多言,待卫云霄默默地又向已经无所觉楚岳峙郑重行过叩拜之礼后,便与卫云霄同下马车。
马车外,林亦另外骑在匹马上,看到两人下车,他下马迎上前与卫云霄拥抱下,道:“兄弟,后会无期。”
卫云霄忍下心中酸涩难过,道:“你定要,好好为将军医治。后会无期。”
渊渟点点头,道:“新帝登基根基不稳,无论是出于为百姓与国家考量,还是对那外甥期望与担忧,都希望,你和卫云霄能留下辅佐。”
他和楚岳峙这走,不仅仅是帝王驾崩,内阁首辅也离朝令朝堂将面临洗牌这简单,对楚慎独而言,更是在其母后离开之后,仰望多年父皇与舅父也同离开,从此身边再无亲人,是真正孤王,这所带来压力是巨大。尽管朝堂上还有凉忱、钟清衡、夏志轶、江晟与阮邢等等数位忠臣,但内阁首辅位,他还是更认可由傅行云接替。
傅行云不似他们,心中自有信仰,但也正因此他对所有人都视同仁,能做到真正不偏不倚,公正严明;且比起其他朝臣,傅行云也更具掌握全局之能。并且楚慎独也清楚,傅行云是个绝不会居功自傲丝毫不屑做权臣人,若非卫云霄和司渊渟羁之愿,他是早就想带着卫云霄归隐山林。
“你其实,也不希望再有旁人打扰你与楚公子。”傅行云明白司渊渟思虑,也明白如今司渊渟只想带楚岳峙离开这个困他们辈子皇城。
轻抚楚岳峙被病气侵覆苍白面容,司渊渟半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哀色,道:“从今往后,再不想去管百姓与天下,只希望能和楚七好好过段属于自己人生。”
林亦不言,只郑重点头,继而后退步翻身上马。
早已得令守门士兵为他们打开城门,于是,傅行云与卫云霄站在城门口,看着那辆再也不会归来马车缓缓驶出京城城门,在这个静谧深夜里往远方离去。
他们第个要去地方,是山海关。
路上走走停停,中间楚岳峙病发两次,他们也两度停下等楚岳峙情况稳定后再出发,于是正常只需七日便可抵达山海关,他们花足足个半月才
若非楚岳峙病重,他其实,连林亦、周楫和王忠都不想带。
瞧见楚岳峙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精神说话,司渊渟又收紧下抱住他手臂,与他说道:“累就睡吧,剩下事会交待给他们。”
楚岳峙已经连说话力气都没有,模糊地“嗯”声,侧过脸埋首在司渊渟怀里,几乎是刚阖眼便沉沉睡去。
“皇甫,你与样,这生从未轻松地活过,本不该再对你提出这个请求,但……”司渊渟唇角上扬,勾起个比哭更苦涩笑,轻声道:“只有楚七,你帮帮,让他别再那多牵挂,让跟他,能好好度过这最后几年。”
司渊渟话音刚落,卫云霄便再也忍不住,抬手捂住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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