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怀低低喘息,这种感觉似曾相识,却已经很久没有体会,他还记得当年他被喂药关在房间里面,等出去时候,他胳膊和双腿都已经被自己噬咬得血肉模糊,这次药性明显不如当年大,容怀还能够忍耐。
晏灼维持着低头动作,高高在上帝王此时倒在他怀里,乌黑发遮住半边苍白脸颊,唇却殷红得滴血,整个人呈现出种不可世脆弱,他在瞬间晃神,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。
直到感觉到滚烫呼吸,吹拂在他指尖,晏灼才堪堪回神:“陛下您究竟怎回事?”
连问好几声,他才得到回应。
容怀咬着唇对他笑:“……病。”
闻言,旁边太监、宫女甚至是侍卫齐刷刷跪片,汗如滚浆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,bao君嗜杀残,bao,喜怒无常,被如此当面顶撞,盛怒之下,恐怕他们命都将不保。
容怀瞥眼跪地人: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太监宫女们本以为死到临头,没想到峰回路转,登时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从内殿里滚出去。
等内殿里人都离开之后,容怀也没回应晏灼话,他坐在柔软床帐里藏着脸看不清表情,晏灼等得不耐烦,索性大步向前,撩开层层叠叠床帐:“陛下可听清楚说话!?”
,撞得内监趔趔趄趄,径直闯入未央宫。
结果冲入内殿,头抬,看到就是坐在龙床上,衣衫半褪露出大半肩头容怀。
晏灼眉头皱起,将手里匣子扔在地上,脚踢翻,里面颗怒目圆睁,死不瞑目头颅滚在光滑如镜大理石地面,拖出道长长血迹。
跟在后面内□□不住尖叫声:“啊,这、这是……”
没想到这箱子里面装竟然是颗头颅!
帘帐刚拉开,容怀便身体前倾,倒在他怀里。
容怀身体很轻,根本没有什分量,晏灼猝不及防被撞下也不觉疼痛,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他捏住容怀下巴抬起来,掌心巴掌大小脸毫无血色,嘴唇被噬咬出道深深口子,鲜血沿着嘴角淌下来。
“……陛下?”晏灼怔。
系统不安道:“宿主,你周多时间没喝药,瘾犯。”
容怀表情平静,慢条斯理地拢上衣服,轻轻鼓鼓掌:“好,汝王叛党揭竿而起之时,就该知道自己是与天作对,有此下场,罪有应得。”
晏灼看着他,冷笑:“陛下果然真是薄情寡义,自己枕边人人头落地,也能开怀大笑。”
“不笑,难道还要哭吗?”容怀屈起条腿,赤着脚踩在深色毛毯上,玉白腿莹白如玉,色差造成极为强烈视觉冲击。
晏灼瞥眼便挪开眼线:“陛下如何风流不关微臣事,只是往后莫再让微臣这般替您擦屁股。”
“汝王之事,仅此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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