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语替章闵铺台阶下:“这不是导演问题,是因为这场戏有过差不多经历,被调动。”
章闵脸色好受些,又显出几分好奇:“也是过生日?”
“对……曾经有个朋友,没能帮他过成生日经历和这个挺像。”
说这话时,她不动声色地瞥眼右侧坐着闻雪时,他似乎在听他们对话,又似乎低着头在发消息。
她说得很隐晦,但说确实是那次闻雪时生日,她拼死拼活想飞回却没能成经历。只要回想,那时愤怒仍无比鲜明。
她捏紧拳,抬头将那颗刚挂上气球砸爆。
这个动作是娄语自己处理,剧本上提示是秦晓霜无奈地把气球取下来。
章闵从对讲处传来指示:“卡。”
“不好意思,临时觉得这个动作更合适。”娄语听着对讲回道,“需要再来条按原剧本来吗导演?”
“不用,你现在这个更饱满。”章闵很斩钉截铁地作出判断,“这条过,换景别吧,切特写。”
个受检验学生,五年过去,她肢体写满待批阅文字,他目光隔着摄像机寸寸游移。她收不到及时反馈,就像等待着成绩发下来那段难熬时间,总是忐忑,对自己不确定。
哪怕她已经荣耀加身,拍那多年戏,但在他跟前,她还是瞬间回到那个面对面和他站着,局促到浑身冒汗也不知道开口要纸巾愣头青。
她长长地深呼吸,再次睁开眼后,抛去这些杂念。
过遍走位之后,拍摄正式开始。
这场戏拍是秦晓霜和翁煜之前还在谈恋爱回忆,秦晓霜提前在家里布置,想给翁煜个生日惊喜,全都布置完,却突然接到上司电话,让她赶紧回公司加班,同时她还接到翁煜信息,因为她刚才先故作神秘地给他发信息,让他赶紧回来。
对杨欣美,对操蛋剧组,对毫无怨言闻雪时,最强烈是对无能自己。
惊喜没能送成,她干脆摆烂,只在23:59分发条祝他生日快乐短信作为唯庆祝。
即便如此,他也没表达什不满。
闻雪时没问,她也就没提自己其实想过来却又没能成
摄影和机位开始调整位置,娄语从片场来到监视器旁休息,看到闻雪时还坐在导演旁边。
娄语微微抿抿唇,在导演另侧坐下。
章闵扔掉耳机,赞赏她:“你那个动作改得真挺好。”
娄语松口气:“那就好,那也是演到那儿突然就想这做,所以事先没和导演你沟通。”
“理解。只要最后效果好,怎样来都行。”她反而反省自己,“当时写场戏时候没考虑到愤怒这层情绪,你处理是对。”
摄像开机,娄语推着椅子到墙边,踩上去把最后颗气球挂上,口袋里手机嗡嗡震动。她满心欢喜地以为是翁煜打来,但看到界面上备注,立刻翻起白眼。
她接通电话,边翻白眼边特柔和地说:“周总好,在,嗯嗯……”
说着说着,她不耐烦表情变得僵硬,嘴上还保持着刚才致语气:“没问题周总,这就过去。”
她刚挂断电话,条翁煜信息就进来,满怀期待地告诉她会尽快回来。
娄语看着手机,脸上显现出副无从处理疲惫和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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