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骗他、嗝!还睡张床??
“哼。”
“还有种可能。”傅陵游喝得两颊微红,眼神也有些迷离,“咚”地拍桌而起,凑到段泽面前,神秘兮兮道,“鬼、上、身。”
段泽抬头看他眼,顺手抄起旁边书拍他脸上。
“滚。”
“哎哟。”傅陵游被砸得跌坐回去,揉揉鼻子,讪讪道,“别这凶。话又说回来,你这想,陈野知道吗?”
“难不成你要给江知也守寡??”傅陵游不可思议道,“外面那些乱传流言不知道也就罢,你还不清楚吗?人家压根就不喜欢你,那叫个铁石心肠。你这又是何必?”
段泽睨他眼:“不行?”
傅陵游无言以对。
用壶不太方便,段泽干脆倒空茶盏,拿来盛酒。
慢慢地喝完杯,他低声道:“谈不上守寡不守寡……至少现在没那个心思。”
“谁?”
“江知也。”
“……”傅陵游慢慢抿口酒,眉间浮现出丝躁意,“是很像,陈家那小少爷泡药酒简直跟江知也泡样难喝。说,会不会、其实他没死?”
段泽缓缓摇摇头:“亲眼看见,亲眼目睹……山崩来得那快,那辆马车转眼就被落石砸中,根本逃都来不及。”
“你有查过陈野吗?马车是被砸,但车里不定有人。”
毛病,又爱说又爱笑,瞧你也挺乐意陪他胡闹。怎突然就冷落起来?”
段泽笑意顿时消散。
傅陵游还在纠结:“是不是他……他晚上玩得太过火,让你不高兴?”
“不是。”段泽眼睫微垂,盯着桌上酒,半晌,低声道,“傅陵游,也给杯。”
“不行不行,你哪会喝酒……哎!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?!”傅陵游陡然提高声调,“不知道你还跟他上床!?”
“噗——咳咳……”段泽又被酒呛到。
“你怎能骗人家呢?”
段泽擦擦嘴角,隔着桌子伸手把人揪过来,恼怒道:“没骗他!”
傅陵游已经开始喝第二坛。
两人都喝得醉醺醺,说话也少许多顾忌。
“话又说回来,你真不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什神秘关系吗?只见过容貌相似之人,没、没见过习惯这像。”傅陵游大着舌头道,“百药谷向来神秘,要不再、再查查看?”
“查?查什?你有本事闯进百药谷找谷主问个明白?”
“……就随口说。”
“你觉得陈野是江知也假扮?他没事诈死跑去梦溪假扮陈氏三公子做什?而且……”回想起当时举动,段泽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痴心妄想,苦笑声,“而且早就偷偷捏过他脸,是真。再说,陈野跟那亲近,点也不像江知也。”
傅陵游不吭声,杯杯地闷着酒。
这事儿确实匪夷所思。
“所以你对陈野好,只因为他像江知也?没丁点别心思?”
“没有。”
段泽抓起酒壶直接猛灌口,被辛辣浓烈酒味呛得连连咳嗽。
“咳咳咳……抱歉,你让花醉再拿壶新过来。这壶归。”
傅陵游担忧地看他两眼,起身重新去拿两坛酒。回来时候,段泽已经有微醺醉意。
“少喝点,你根本喝不。”
“你不觉得陈野很像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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