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万五。”
“也就够住两个星期。”女人低哼声，捞起放在旁椅子上
黑色皮包，将钱塞进去。她想
想，忽从包里掏出张卡，扯出张超市购物小票，将卡号抄上去，塞给姜词，“以后你别过来，钱直接打进卡里。”
话音刚落，洗手间门被打开，个约莫十四五岁女生走出来，冲着姜词笑笑，又皱眉看向女人，“妈，你说什
呢？”
女人从鼻腔里“嗤”声，“怎，说不得？人家早不是姜家大小姐，
姜词掀掀眼皮，将剩下半杯水喝完，站起身，“
还有事，先走。”
“什事？”
姜词没回答，脚步不停。
陈觉非跟着站起身，“钱你拿回去啊！”
姜词已推门出去。
陈觉非提前赶到，点杯冰镇西瓜汁，玩着手机游戏，优哉游哉等姜词过来。
等他回过神时，才发现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。正要打电话催，姜词推门而入。她显是赶路匆忙，出身汗，双颊热得发红。
陈觉非责问话便说不出口，喊来服务员帮她倒杯冰水。姜词坐下，顺顺呼吸，将冰水咕噜噜喝下大半，从包里掏出只厚度可观信封，递给陈觉非。
“这什？情书？”他打开封口，往里看眼，顿时愣——里面装着厚厚扎纸币。
“赔你摔坏手机。”
姜词保存好，心念动，打开通讯录，点点右侧导航处“l”。
自己名字赫然在列。
·
陈觉非接到姜词电话简直有些受宠若惊，这念头甫闪过，他便在心里骂句，嘿，还被虐上瘾。
姜词言简意赅，“有没有空见个面，有东西给你。”
外头日光毒辣，晒得头皮发烫，火烧似疼。姜词上辆公交车，赶去崇城第医院。
住院部十二楼静静悄悄，姜词敲敲病房门，听见里面应声，便自己将门打开。
病床上躺着个男人，手臂上插着输液软管。床边坐着个中年女人，手里端着只塑料碗，正就着糊做团番茄炒蛋飞快扒着饭。女人先是怔下，紧接着放下饭盒，离弦之箭般倏地从椅子上弹起来，几分嫌恶地盯着姜词，“你怎才来。”
姜词神情淡漠，走到中年女人跟前，从包里掏出扎钱。
女人双手在牛仔裤上揩揩，伸手接过，掂掂厚度，“这是多少？”
“你钱哪来？”陈觉非脱口而出，抬头，对上姜词陡然沉眼神。他自知失言，忙道，“你上回不是说赔不起吗？”
“上回是上回。”姜词平淡回答。
静数秒，陈觉非将信封合上，推回给姜词，“真不至于缺这点钱，也没打算要你赔。”
姜词不接，看他眼，“要不要是你事。”
陈觉非有些无语，“……姜词，发现你这人总在不应该地方特别固执。你知不知道你这性格容易吃亏？”
陈觉非从没被姜词这客气问候过，觉得分外稀奇，“你又想耍什花样？”
姜词不耐烦道：“到底有没有时间？”
“有是有，不过告诉你……”
“嘟”声，姜词把电话挂。
陈觉非气得骂句脏话，骂完过会儿，却又乖乖回拨过去，按捺着性子，客气问道：“说吧，什时间什地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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