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治疗又是个长期过程,少则五年八年,多则数十年,也就是说旦治疗开始,病情就会把他们后半生都捆绑到起。
如果不是彼此相爱,根本就做不到。
“星言不让和你透露病情,也不让去国外找你,只问你愿不愿意和祝家联姻。如果愿意就代表你对他还有点喜欢,代表他病还能治。如果你不愿意,以星言性子,怎可能同意用强硬手段绑你半辈子呢?”
祝时序坐下点根烟,自顾自说:“弟命都要没,不可能真听他什都不说。给你发过几次邮件,说星言身体不好,
当时祝星言会想什呢?
他可能什都想不,病痛让他无法维持人形,他瘦得皮包骨头,成只干瘪到恐怖小熊,插着氧气管可怜巴巴地撑着最后口气。
唯能让他打起精神就是哥哥跑进病房脚步声,因为那意味着季临川回信到。
他艰难地把自己撑起来,只这样个简单动作就累得气喘吁吁,饶是如此他还是会仰着头满含期待地望向门口,听哥哥不知道第几次说:“他还是不愿意……”
次又次燃起希望又走向绝望,会把人彻底折磨得崩溃,被拒绝次数多,祝星言就麻木,他缩在哥哥怀里,很轻很慢地“嗯呜”两声,说:算吧。
“再晚几个月,你就要去墓地看他……”
这句话就像柄电钻,钉进季临川脑袋。
他彻底站不住,像被连根锯断大树样轰然倒下,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,手不知道该往哪放,无助地抓着自己头发,被浓重蚀骨悔恨吞吃入腹。
他终于知道为什祝家要给刚刚成年不久小儿子订婚,被屡次拒绝后还要“厚着脸皮”来求,因为祝星言当时已经命悬线,唯希望就是自己。
他也终于明白为什祝时序要不惜用别人命威胁自己,因为祝星言已经二十岁,这是还能救他最后年。
他不记得,也不喜欢,就不要再去打扰他。
“为什不来国外找?”
季临川愤怒地望向祝时序,胸腔像鱼腮样震颤,“星言都病成那样为什不来找!你不是最疼他吗?还有什事比他命重要!”
“你以为不想吗!你自己就是医生,应该知道这个病要怎治,最关键不止是找到高匹配度alpha,还需要对方配合以及漫长时间。”
季临川要帮他治病就要长期给他提供信息素,从而诱导他腺体发育,而提供信息素方式就那几种:皮肤接触、唾液交换、临时标记、终身标记,这是相爱伴侣之间才能做事。
可阴差阳错是,季临川哪次都没有救他。
“他直在等……”季临川把脸埋进掌心,喉咙里挤出几个嘶哑又支离破碎字:“星言直在等……”
等着回来,等着救命,等着给他点信息素好让他腺体不那疼,可……这几年都做什啊……
因为对季商厌恶至极,连带着也恶心这桩婚事,所以他两年里从来没看过联姻对象资料,根本不知道要和自己订婚人是谁。
甚至屡次通过季商拒绝未果后还给对方自己闲置不用手机号和邮箱,任由祝家变相求救消息次次发过来,却从来没看过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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