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次三番遭受冲击,青竹心神摇晃,终是匆忙应下,行礼告退。
青竹走后,直安静听着谢玹才开口道:“永州动乱是你做?”
“手还伸不到那远。”萧陵面容淡淡,“不过趁机添把火罢。李缙在眼前晃久,看着便让人心烦。”
不能直接斩断他家族根系,也
连这种关系到他们布置事都不用避讳?!
饶是青竹,如今也是头雾水。他抬头见萧陵面色沉寂地望着自己,只好按捺住自己即将冲破心口疑虑,低声说道:“永州事已安排妥当,安插在山匪中眼线回报说,不日他们便要越过乡道,往城中闹事去。”
谢玹怔。
萧陵轻轻“嗯”声:“替给叔伯们道声谢。”
“先生下步想如何做?将军们还在等您书信。”
这谢玹不会真对先生怎样吧……
前不久先生还因为那日他在鹿鸣居口无遮拦而罚他,怎转眼就变样?
青竹脑中思绪转得飞快,却又始终不得其解,不知觉地便走到二人跟前。谢玹嚷完后又靠回去,面阖着眼,面十分舒坦地享受着萧陵这张“软垫”,而自家先生眼也不抬,像没看见自己腿上多个人似,继续有搭没有搭地往池子里扔着鱼料。
“杵在那儿做什?”喂完半捧,萧陵收回手看过去,“让你办事呢?”
青竹如梦初醒,刚要开口,余光瞥落到谢玹身上。
躺便是天。
好似消磨时光能聊以慰藉似。
谢玹搬个小板凳,挨着萧陵坐下,想想,又侧身偏头,整个人趴伏在萧陵腿间。
萧陵身形顿,到底是没撤开。
青竹进来时,看到就是这番景象。
办正事时候,青竹身上那股莽撞劲儿便如同云雾般消散不见,身姿如劲松,挺拔而坚韧。他肃穆道:“属下担心几番书信来往容易被人半道劫走,便改为口口相传,先生若有其他事,只需应交代即可。”
萧陵摇摇头,半晌没再开口说话。
青竹等片刻没等来回应,抬头看,见萧陵正将谢玹披散而下长发拢至束,那乌黑长发垂至池边,打湿半数发梢。萧陵抬掌运气,掌心顿时催生出阵阵带着波纹热度,瞬间将谢玹湿漉漉发梢烘干。
做完切,萧陵才抬头道:“不必,余下事,自有别安排。”
青竹:“……”
这事……恐怕不宜让谢玹知道。青竹暗自想到,于是尝试搪塞道:“属下还未办好,请先生恕罪。”
这般说,先生应当知道意思吧。
岂料萧陵并未如往常般颔首让他下去,而是淡淡道:“直接说吧,不用避开他。”
青竹:“?”
糟,这谢玹莫不是真给先生灌什迷魂汤罢!
他瞪大眼睛,又抓耳挠腮,时不知是走是留,在圆形拱门处来回踟躇,几乎要把那方寸之地草坪给踏秃。
“你在那做什呢?”谢玹远远看见他,扬声笑道,“鬼打墙?”
青竹:“……”
他小心翼翼地将萧陵神色端详片刻,没见着他家先生有不耐烦迹象,才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来行礼:“先生、殿下。”
他只当“龙阳之兴”是先生为便于出门权宜之计,眼下看来,怎不是那回事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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