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玹回过头,与秦庭半睁眼以极近距离贴在起。
“别叫人。”秦庭轻声道,“没事。”
谢玹目光往下划:“真没事?”
秦庭微微颔首。
他看起
谢玹想。
如果不是凤九渊,怎解释秦庭身上携带,那与凤九渊香囊之中,模样苦莲安神香味道?
可如果是凤九渊……
那到底是凤九渊曾出现在匪寇窝点,还是说,秦庭并非只去那处,而在其它地方与凤九渊有过交手?
疑虑丛丛。
没换到回应,谢玹只好让秦庭靠在自己肩头,决定先看看秦庭伤在哪里。
他方才看到过叶,证明二人是同回来,若秦庭受伤,叶必定知晓,除非秦庭连叶都瞒着。
谢玹眸色幽深。
……还有种可能,他们并不是直在起行动。
衣裳黏糊糊地粘在秦庭身上,血液与浴水混合在起,让血腥味愈发呛鼻。
秦庭就这直挺挺地栽下来,若不是谢玹眼疾手快地将他整个人抱住,他就要面朝下淹进浴桶之中。
从进来到现在,秦庭说话声音直都是极其微弱,谢玹心中有事,并未注意到。而屋内辅助沐浴香又燃得正旺,他身上那点微小血腥味,几乎都要与香气融为体。
水是温热,用来沐浴最为合适,而用来包裹两个身躯火热男人,却有些方枘圆凿。
狭小浴桶内下子挤进两个人,使得谢玹不得不蜷缩起腿,给秦庭腾出些空间。
他原本是想唤人进来。
谢玹暂且将其搁置脑后。
他原本认为秦庭并非能轻易被人伤到,是故起先并未太过担忧,可他浸泡在如此重血腥味之下,人又迟迟不醒,方才还经由沾花瓣浴水浸泡……
若不叫大夫,伤病入骨恐有性命之忧。思忖间,秦庭脑袋无力歪,向下滑至谢玹肩头。谢玹只好边用双手箍住秦庭腰,固定住他身形,边侧过头打算唤人进来。
惊动就惊动吧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秦庭后背烂掉。
他辅开口,双手及时从身后探来,捂住谢玹嘴。
谢玹目光游离,手轻轻拂上秦庭脊背,在上面摸索片刻,终于在肩胛骨至后腰地方,触摸到道细而长,类似于剑伤创口。
为看得分明,谢玹索性手拽住他衣领,另手径直往下拉扯——
伤口即时,bao露在谢玹眼前。
肉眼看来,这伤不像是普通剑伤,创面并不平整,靠近创口边缘地方,还有些微小锯齿型伤口,想必伤秦庭那人,用武器并非常人所能携带。
会是凤九渊吗?
可转念想,秦庭好歹是个朝廷*员,偷偷摸摸去到贼寇所在窝点,又没向谁报备,万被有心人做文章,对秦庭来说百害而无利。
血腥味不似作假,如此距离地贴近之后,那股浓重带着不详气息味道,让谢玹狠狠地皱起眉头。他伸手轻轻拍拍秦庭脸,试图唤醒他:“秦大人。”
没有动静。
秦庭既然能安稳无恙地回到驿馆,或许证明这伤并不是很严重?
有可能是因为刹那眩晕感,才使得秦庭没有站住,亦或者……是他有意。随即,谢玹又摇摇头,恍然觉得自己心思实在是有些歹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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