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习武之人对于伤情判断尤为精准,你们暗阁更是常年与伤口打交道。剑刺来,只需眼便可看出能划多长、刺多深。”谢玹将秦庭放倒下来,又
他别过眼,心道,既然秦大人与小殿下都这般亲密,那……小殿下命令应当也是可以听吧……暗阁规章制度也没有写这条啊……
这般思忖着,他注意力便全放在是走还是留上,压根就没注意到,谢玹眼底划过丝精明暗光。
谢玹收回视线,同时也收起笑意。
他指尖缓缓划过剑伤边缘,想象到这种痛若是落在自己身上,脸色不免愈发冷然:“愣着干什,还不快去。”
叶:“……”
况且,家主大人伤成这样,谢玹当真不去请郎中?即便事出有因,即便……是为大局。叶垂首,握剑手松又紧。
谢玹将秦庭扶起来,边轻手轻脚为他剥离衣物,边道:“出门时,记得告诉檀夏让她请个大夫来。”
叶猛地抬起头: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你们去贼寇窝点事必须秘而不宣?”谢玹微微勾起嘴角,“事情到这环,便不必死守陈规。大夫就今夜请,动静越大越好,最好让整个驿馆人都知道,屋子里有人受身受重伤昏迷不醒。”
无人下令,叶却兀自微微抬眼,去端详谢玹神情。在叶眼中,这位小殿下分明是带着笑意,却无端地能让人感觉到他正在生气。
说受伤事,他便真声不吭,即便眼见秦庭背部伤深可见骨。
谢玹看他半晌,脸上冷凝褪去,缓缓道:“既知罪,就要补救。”
如今躺在床上秦庭衣衫半褪,背部泛着血水伤口随着他微弱呼吸起伏,缕布料还与伤口粘合在起,只是看着,就让人能切身感受到疼痛。
叶脸上属于暗卫沉稳散去,露出点属于人担忧来:“小不知大人伤情竟这般严重……”
“多说无益,你现在替去办件事。”谢玹道,“你先前去过匪寇窝点,应当还记得路,今夜你再过去趟,在不惊动他们情况下,务必带回些能够证明他们匪寇身份物件……记住,是务必。”
沉默良久,还是屈服:“是。”
叶收起短刃,转身欲离去,岂料谢玹又叫住他:“等等。”
“……殿下还有何吩咐?”
谢玹:“你们同去探贼寇窝点时,分开多久?”
叶瞳孔微睁,面上闪过丝慌乱,又被极力遏制住:“……殿下何意?叶不懂。”
他是为何生气?
叶想不明白。
秦庭身上松松垮垮衣物已被谢玹褪大半。兴许在床下扒衣服姿势不大舒服,谢玹干脆膝跪上床,坐到秦庭对面。
平日里风流优雅秦大人任由摆布,上衣褪到腰部往下,谢玹却还不满意。面与秦庭面对面相拥着,面将衣袍往更深更隐秘之处扯去。
谢玹本人不觉得有什,毕竟衣物不除掉,到后腰处伤口便直闷在里面,滋生暗疮。但叶在旁却看得面红耳赤,耳垂上几乎要滴出血般红色出来。
“……为何?”
谢玹回头看他:“秦庭吩咐你办事时,你也会过问原因吗?”
叶:“……”
他面带犹疑。
没有秦庭吩咐,即便眼前人是谢玹,他也不愿擅自妄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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