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九渊缓缓睁开眼。
“李
“按您吩咐,前锋有二人,后面跟着还有三人,共五人。”
“嗯。”凤九渊点点头,温和笑,“办得不错。”
影卫后知后觉地察觉到,凤九渊此时心情分外明朗。他顿顿,按照传回来消息禀报:“按照您吩咐,他们已经把李景扬与李缙控制起来,十三殿下也并未受伤。”
说话间,有下人上前替凤九渊更衣。他阖着眼,似乎还十分困倦,身上苦莲香气已经清淡得仿似水般,只留下点浅浅余调。
这是他思索时传达出来讯号。
因为知道此事,所以早才诧异于凤九渊沉沉睡眠——他家王爷竟然个晚上都没有醒。
直到府邸之外街之隔巷陌里响起沸腾鸡鸣之声,凤九渊才悠悠醒来。
等候多时影卫终于等到这刻,连步伐动静都顾不得掩去。
“王爷。”他俯首行礼,“十三殿下早便出府,只留下这封信。”
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凤九渊,眼中饱腹过后酣足还没褪尽,他端正坐着,不慌不忙地打开信来。
凤九渊向来睡眠浅,夜里点窸窣动静都能把他惊醒。但别看他贵为王爷,实则闷葫芦似,有点伤痛,旁人问也是半天放不出个屁。
怀远王府大夫倒是想给他治好这个毛病,但奈何他本人并不配合。每每大夫上门,他都主动伸手给他把脉,但若要问起病因、过往,便是问三不知。
只有回,凤九渊曾语焉不详地自述,自凤易离世、他离宫回北疆继任爵位后,身上就粘上这毛病。大夫扳起指头数数,已有好些年,但脉象把不出,安神方子也不见效,左右来去,大夫连连摇摇头,下定论。
是心病。
心病啊,还需心药医。
影卫低下头,等待凤九渊指令。
昨夜影卫亲手打翻那杯带有异物酒,其实很早之前,凤九渊早已知晓。
他确实没有喝下必要,但谢玹在,他就有喝下理由。
不过这个举动倒真阴差阳错地给李景扬个错觉——他凤九渊久离朝政中心,是介闲散、毫无作为便宜王爷。
风声起,窗外簌簌常青树迎着风头,在窗边招摇摆首,将他乌长发吹得凌乱,侍者抓几下才抓住。
寥寥四字——哥哥,救。
他静静地看半晌,见到信中求救口吻,不仅没有焦急,反而轻笑声:“他去府衙?”
“……是。”
即便见惯凤九渊运筹帷幄,影卫还是险些没忍住,差点问出句“王爷怎知道”。
凤九渊又问:“有多少人跟着?”
怀远王府里人头雾水——什心病?凤九渊才十几岁,身上担子是重些,但哪会有这严重心病呢?难不成是因为因为父亲骤然离世,继而伤心欲绝造成?
许久之后,老怀远王妃被凤九渊从汴梁接回北疆,她也试图问出个缘由,最后也不之。
虽然不知道发生何事,但凤九渊到底是从她身上掉下来肉,老怀远王妃察觉到他发生某些微妙变化——具体是什,也只有凤九渊自己知晓。
好在这睡眠浅毛病对寻常生活构不成影响,于是来二去,就这过许多年。
凤九渊贴身影卫是知道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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