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想要。”他说道,“也行。”
叶阖着眼,甚至想把自己耳朵闭上。他“深受其害”,早早明白个道理,神仙打架,凡人有多远就躲多远。
可惜顾时清是个愣头青,他不仅不躲,还扒拉着门框往外看。
叶起身想离这个傻子远点,结果刚抬脚,就听他猛地倒吸口凉气。
“殿下……殿下他怎在脱衣服啊!!!”
青竹坐在旁边,无语地看他眼:“愚蠢。”
顾时清:“?”
他反应过来,把拍开叶手:“不是,你们谁啊!是监造司大司空兼工部司虞,谁给你胆子把拎起来!”
然而并未有人理他。
谢玹动真怒,个瓷杯摔出去,竟然瞬间摔得粉碎。其中有块碎片飞溅起来,划伤谢玹手臂。
他垂眼整理被雨打湿袖口,仔仔细细地用掌将他熨平。
谢玹扯扯嘴角:“你想拦?”
良久沉默中,萧陵摇摇头:“拦不住你,但你既然叫先生,便还是要拦上拦。”
“哐当——”
谢玹抬掌挥,方才还被人宝贝似揣在怀里揉搓瓷杯,瞬间寿终正寝。这股动静压着萧陵尾音,仿若无声愤怒,亦让在里面蹲守那几位纷纷探出头去看。
在坐上皇位时候,孑然身。
他满身伤痕,甚至无法掌握自己生死,他分不清仇恨与爱意,终日陷在浑浑噩噩梦魇之中。
是萧陵第个向他伸出手。
虽然目不纯,但至少,恨比爱长久。
谢玹深深地看他眼:“回京做什?”
“是不是问过你们想要什。”谢玹道,“你们也答应,是不是?”
秦庭动动嘴唇,似乎有心想说什,但到底是放弃;李徵双黑澄澄眸子就那盯着谢玹,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遮挡;凤九渊端起杯新酒,浅尝下,又缓缓将它放下;而直面谢玹怒火萧陵,始终岿然不动。
“你们要什才不会挡路?”
无人回应。
谢玹站起身,轻轻“哦”声。
叶见惯这种场面,内心毫无波动。甚至还有闲心拎着顾时清领子将他跃跃欲试脚步拉回来。
“你出去干什?”
“殿下怎发那大火?”顾时清挣扎着,但介书生,手无缚鸡之力,在叶手里就像只蹬着腿鸡崽。
“和你有什关系?”叶说,“小心引火上身。”
“殿下体恤下属,温良恭俭,几时发过这大火?怎就引火上身?”顿顿,他回身拧起眉头:“你是谁啊?”
萧陵并不理睬他谎言:“太子之位既是幌子,亦是诱饵,无数双眼睛盯着你,你在此时回京,并非最优选。”
“那何时回去?”
“等。”
“若不等呢?”
萧陵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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