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别急呀,慢慢给您讲——”小邱给云秋续盏茶,“这些都是前情,直接跟您说刘玉财嫉恨姚老板您也还是没明白不是?”
原来那朝廷订单刘玉财接得不情不愿,他本还指望铺子上漆能给他赚出额外钱来,如今不仅赚不着,看样子还要蚀本。
“那时候他逛到酒铺里喝闷酒,正巧遇上姚老板和他几个从梧州来朋友,您知道——梧州连年是旱天儿,那儿漆价可贵。莫说是斛,便是斤也在三四百文。”
云秋暗自算算,地区不同、斛是三十斤到五十斤之间,若按梧州价算,那斛漆竟在十
正经漆铺生财,要从种植漆树开始,等三年后漆树长成后割皮收漆,就能盛入瓮中贩售。
但刘玉财接手漆铺时候,刘家正元钱庄已经在京城建立钱业行会,漆铺上漆多是倒买倒卖做投机取利,只剩小部分由自家种漆树来收。
“就东家您离京后第二日还是第三日,工部就放榜点城里几家做漆老字号,要征收他们合共万斛漆。”小邱说。
按惯例,朝廷征收价会比市价低两到三成,可如数交货后,往往会颁发给份特引,到秋末征税时候,就能得到相应减免。
别家漆铺被朝廷点名征收都乐得跟过年似,唯有刘玉财得着消息后回家就破口大骂,直言工部*员不要脸:“斛漆竟然只给们三百文钱!”
意思是您今晚先休息,明日们再细谈。”
云秋想想也是,铺子里两位也是忙碌天人,没道理要他们陪着自己熬着,“……那、那就明天再说。”
荣伯笑笑,转身从钱庄后院绕出去回家。
倒是留下来朱信礼归置好自己东西,和云秋他们起上到二楼后,又在门边补充句:“怕您直想着睡不着觉,姚家油铺这事是跟刘家三公子玉财相关。”
说完这句,他就迈步进自己房间。
京中漆价不定,高时候斛就能卖二两银子,低时候也要五百多文。
“那这刘三公子是不知道岁末免税这事儿?”云秋问。
“呵,”朱信礼笑声,“东家您不解,大家族里中匮、公账、私账很有讲究,刘家别看只是个普通富商,可这四房斗争可不少。”
“刘玉财掌手漆铺,就是为从中捞油水,从而抹平账来添他们三房窟窿。而且刘家人人都是往高里攀着结亲,刘玉财今年十五,也要考虑自己彩礼钱。”
云秋只听听这些就觉着头痛,但三人说这好半天,也没有提到姚老板,所以他还是没闹明白为什姚远要上门找他帮忙。
留下站在原地云秋:???
刘玉财是刘家三公子,年纪比云秋还小岁,虽说以前就知道刘家人行事跋扈、四位公子个顶个坏,但也没想到十五岁人竟然可以给姚老板逼成那样。
用着点心打来热水洗漱,云秋本来以为自己会想着那个卖酒妇人或者刘玉财事情睡不着,但舟车劳顿,竟是沾枕头就睡着。
觉天明,吃过曹娘子留破酥包子,云秋才终于如愿知晓姚家油铺和刘玉财之间纠纷:
刘家除主营正元钱庄外,也还有些附属产业,像是布庄、漆铺、鞋履铺、田庄、鱼塘什,其中漆铺样就是由刘玉财负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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