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,秋秋有新曲子?”
云秋脸有点红,别过头去推他,“哎呀你好烦。”
李从舟转身,走到他们带上来木箱中,取出只用绒布包裹好琴盒。
琴盒是漆皮新制,里面躺着月娘遗物——那把看上去有些旧酸枝木月琴。
成为宁王世子后,李从舟专门请京中有名制琴师傅修缮过、补齐上面缺损音柱。
参样儿就选《艳|春|情》里。
小和尚那读书练剑、骑马射箭人生已经够无趣,总不能床笫之间这点好坏事都不得趣。
云秋心里有本账:反正自己活两辈子,姑妄算他大、经历多,浪就浪吧,做大人,要有个大人样儿。
——往后,他定要多带带小和尚。
李从舟明显觉察到云秋走神,他惩罚似地咬云秋唇瓣下,然后威胁地眯眼,“是不是找死?”
颀长指节下下点着云秋喉结,痒痒,连累云秋眼眨个不停、忍不住地吞唾沫。
这种姿态侵略感很重,仿佛李从舟收紧手掌,就能给他脖子拧断。
人都说紧张、窒息感觉和极致快|感仅仅在线之间,京城里有些纨绔公子哥,就喜欢用绳子和那些秦楼小倌玩这个。
云秋自己胡思乱想许多,李从舟却只是轻笑声,在他讶异看过来时,温柔地吮吻住他嘴巴。
唉……
”
李从舟哼笑声:当他傻?
“看你就是欠收拾——”李从舟下给人打横抱起来,裹着就从船舷处返回中舱。
云秋双腿上下乱晃、手上下扑棱,意思意思地挣扎两下后,就圈着李从舟脖子咯咯笑。
——小和尚很行,行死啦。
琴盒内还有那老师傅留下包琴弦,方便日后取用、更迭。
之前在南仓别院时,有萧副将作陪,云秋曾在机缘巧合下,跟位西湖歌女学过弹月琴。
这回来蜀中,想着是访
云秋不怕他,只觉小和尚是在虚张声势。
不过,闹来闹去李从舟都不办他,云秋也就没那个兴致,跟喜欢人坐在起就是普通看看月亮也好。
于是他拍拍李从舟,示意人让开、从茶台上坐起来,“那个呢?专程嘱咐你带上那个。”
哪个?
李从舟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等看到云秋两手上下放时,他才恍然明白过来。
云秋在心底默默叹,又只是亲亲啊。
不过跟小和尚玩亲亲很舒服,缱绻、缠绵,哪怕是热烈窒息,云秋都觉得很厉害,想要更多。
可惜小和尚才十七岁,前十五年修佛、后两年在王府那样干净人家,还没见过外面花花世界呢。
云秋暗暗握拳——
等蜀中事,他定要给云琜钱庄那张架子床三面围子都改做上定制避火图。
明明是跟他同岁,说抱就能给他抱起来大踏步地走,脸不红、气不喘。
而李从舟想着云秋排揎他那句“不行”,心里憋着股火,没等走到罗汉榻,就直给云秋放倒在茶台上。
左右地上有巴掌厚波斯绒毯,他手直接挥,就将摆在茶案上东西全扫落到地上。
云秋哇呀叫声,抬头对上李从舟那双比头顶湛蓝夜空还要深邃眼睛——
李从舟给他摁倒下来,整截小臂都贴到他脖子旁,然后另手手指顺着他颌线溜摸到颈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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