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生仇,他定会报。
这收会儿琴,云秋也缓过劲来,他跟着从茶台上跳下来,趴到李从舟身后,眼巴巴望着:
“……真不能给?”
李从舟倒不是要占着人家娘遗物,只是这柄琴承载太多,他笑笑,回头啄吻到云秋眉梢:
“想着到时候做聘礼。”
“爹娘在天有灵,会听见。”
“你……怎知道?”云秋很确定,刚才他可没嘀咕出什。
李从舟只抬起他条垂落在茶案下腿,俯身落吻在他膝盖上,“因为你有好本事。”
“拨弦奏心声,听得懂。”
云秋挣挣,要不是怀里抱着娘亲宝贝遗物,他就要抬起手来关闭自己耳朵——
云秋低头深吸口气,重新调整好音柱后拨弦,弹他唯会那曲。
他知道自己弹得并不好,既没有名动蜀中本事,也不像是西湖歌女弹那样清脆、如泉水淙淙。
可是他弹得很慢很认真,不仅是弹给李从舟听,也想叫在天上看着爹娘听。
云秋边弹,边在心中默告:
从未见过面阿爹阿娘,儿子如今带着媳妇来看你们,愿你们在天之灵都安好,保佑们往后平安。
问家乡,所以云秋专门拜托李从舟给这柄月琴带上。
将月琴递给云秋,李从舟干脆盘腿坐到绒毯上,那些被扫落东西被他浑不在意地推到更远处。
云秋瞧着他这般期待,抱琴动作也略有些僵硬起来——他就学过两回,后来自己也没怎练。
刚才只是觉着今天晚上月亮不错,江心又有微微风,既然李从舟不办坏事,那倒正好弹琴和歌。
“先……先说好,”云秋调音、试弦,“可没有曲名动蜀中好本事。”
云秋抬手摸摸被亲吻到地方,嘴角上扬,偷偷乐——啊,原来是聘礼。
两人闹过阵,这会儿又听琴,江天上云雾终于完全散,露出来被两岸高山夹峙际湛蓝天穹。
圆月悬于中
干嘛啊,小和尚怎突然这会说话。
这溜情话,到底是从哪儿学。
眼看小秋秋已变成秋日里熟透、落枝大红柿子,李从舟见好就收,借力起身给那月琴拿回来收好。
前世今生,除报国寺师父师兄,他很感激李书生和月娘,给这好小云秋带到京城中。
他边收琴,边抚摸着上面几道无法修复残痕,默默向月娘赌咒——
他看着李从舟勾勾嘴角,继续对月娘和李书生讲——虽然媳妇是个男媳妇,但他可厉害。
尤其是娘,您可能已经见过他好多回,十七年前儿子跟他不幸被抱错,但他也替给您尽孝十五年。
云秋拨弦由急转缓,脸上笑意更甚:不过以后就有们两个,给您多赚个儿子,厉害吧?
据李从舟所言,李书生最终是葬身在江中,所以他今日江上用生母遗物拨弦,也算是敬生父。
曲终,李从舟看着他温和笑:
李从舟仰头看着他,小云秋双颊红红,由于身背着月光关系,双眼睛显得尤为明亮。
“没关系。”
“你好本事,有人知道就可以。”
这下,云秋脸更红,手上用力,险些没给握着音柱都掰断——
小和尚怎突然这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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