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秋眨眨眼,用比平时多两倍时间,才听明白李从舟在说什。
李从舟已压抑到极限,闷哼声就从罗汉榻上滚落,然后踉踉跄跄将那香炉踢翻、开门要走出去。
就在他给门扇拉开道缝时,身后却忽然传来跌跌撞撞脚步声,吹入丝江上凉风门被
他脑子里嗡嗡响,只有个声音在不断对他重复,要他伸出手、去拥抱面前男人。
云秋从不是个委屈自己性子,心里声音都这般说,他也就这做。
那匣糕点盒落地、紧接着是茶碗、茶盏咣当响,刺耳响声下让云秋惊醒,而后,他就感觉自己被大力推开——
李从舟气喘吁吁地撑在他上方,脸色是他从未见过深红,眼眸浓黑得像能给人吸进去。
他深吸好几口气,放在他耳畔手攥紧成拳,云秋都听见那指节间在咔哒响——
云秋扯扯领口,却没由来摸着手汗。
他还没意识到事情不对劲,心下第反应是:完,他该不会是着风、生病发高热吧?
结果刚抬起手来想蹭过去顶顶小和尚脑门、看看自己有没发热,结果就手脚发软地下扑到他怀里。
“唔……”云秋甩甩脑袋,撑着自己爬起来点,抬头却发现李从舟脸色也有些异样红。
也是胸膛起伏、眼神迷离,像是生病,又好像……
最后关上房门,挨挤到榻上。
屋内四角摆放着前朝遗留下来古插瓶,里面是梅兰竹菊四君子绢花,只是绢面用也是蜀中锦缎、尽显白帝城之奢华。
云秋抱着茶盏小口小口抿,然后吃着他匣子里糕点,靠在李从舟怀里筹划明日:
“商路办好、还宝船,们明日就可往峨眉山方向开拔,打听过,白水普贤寺是可以借宿。”
李从舟点点头,他当然是什都听云秋。
“……,衣裳里,有枚,响哨。”
李从舟说话断断续续,也是他讲,云秋侧眼去看,才发现不知什时候:他蓝色交领外衫、李从舟圆领颈装,都已落在地上。
“你、吹响它之后,就,锁紧门窗。”
李从舟说得很慢,像在极力压制着什,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痛苦地咬住自己下唇,下给那脆弱唇瓣咬出血:
“那香,有问题……”
云秋不知道怎讲,反正是似酒醉又清醒三分,他张张口话还没说出来,就看见自己呼出道白气。
李从舟看着他,迷离眼神清明瞬后,突然用力拽住他手腕,给人下掀翻。
云秋重重落在枕头上,还未开口问句李从舟是不是也病,张开唇瓣就被李从舟衔住。
疾风骤雨,这是前所未有刺激。
云秋根本来不及吞咽,就给自己整个下巴、脖颈染得滑腻潮湿而亮晶晶。
两人挨坐会儿,云秋却真觉着有点热,也不知是不是李从舟关上房门、身后又靠着许多被子缘故。
他给手炉放到边,然后又悄悄撂下身后披着绒毯,转头捧起茶盏想喝,却发现早就被喝个精光。
云秋抿抿嘴,伸长脖子去看李从舟那盏。
没想到刚才明明还剩有很多茶汤,李从舟也在他没注意时喝光。
他舔舔嘴唇,想忍忍算,毕竟睡前喝多水晚上要起夜,可越忍、越觉得浑身烧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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