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他这时候轻轻,他又不是维摩诘,能经受室天女下降还不乱道心。
中天明月皎皎,阵阵水响揉碎江心月光。
停靠在浅滩上宝
可到今时今日,他才知道什叫做真正疯——
在这种被香算计混乱情况下,他却还能分出抹神思去思考:如何不伤到云秋,如何叫他舒服。
小秋秋像刚从水里捞上来样,李从舟明明摸到暖瓶,意识里应当是用手取水喂给云秋。
但伸出去手指却在碰着水后,上下颠倒方向,根本不受他控制。
云秋声音已经哑,会儿哭着哀求,会儿掐他打他骂他,嘴里颠来倒去都是那个让他发疯词。
“顾云秋。”
他难得叫他从前全名。
“最后给你次机会,往后即便你后悔、你逃跑,都会给你抓回来,哪怕打断你腿,哪怕给你锁在……”
云秋嫌他废话太多,直扑上去堵住他嘴。
……
他墨发已乱,被自己咬破嘴唇上染着道殷红血迹。
云秋神智已不算清明,看向他眼神里只有那种能叫他发疯勾缠和纵情。
李从舟咬紧后槽牙,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:“秋秋,……不想你来日后悔。”
虽不知是谁在香炉里下药,但……他不想在这种不清不楚情况下和云秋办什事。
他敬他、爱重他,而且还有爹娘在天上看着。
合上。
李从舟只感觉后背上贴上来团滚烫,云秋关上门后,声音委屈又难过,好像下瞬就要哭出来——
“明济哥哥……”
李从舟好容易提起来那口清气瞬间散。
云秋没有内家心法,也不懂什清心普善咒,他只知道他浑身烫,像被沸水煮开那种烫。
不行,行。
李从舟恼极,伸出手卡他下巴,俯身深吻堵住这张这不知好歹嘴。
他想着不要弄痛他,不要害他缠绵病榻,不要给这小家伙留下什坏印象、往后都不敢办。
偏是云秋就要怪他,说他欺负他,说他不给他。
……莫不论,是谁欺负谁。
前世,李从舟知道自己疯。
那是种很奇怪感觉,有时候只是走在街巷上看见屠户剁肉,他就会涌起股无法遏制杀人冲动。
他经常裹着身血衣被宁王府人找到,但却怎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杀人,又杀什人。
这种疯病好不,他也没想好。
师父没、师兄弟没,这样疯着似乎也不错,反正最后都是死事。
他……不能。
云秋难过得都快哭:坏和尚、笨蛋和尚、蠢和尚,他都已经贴黏成这样,他怎就是不救他!
他咬牙、屈起十根手指,十分不客气地用力抓李从舟后背肩胛骨位置——
眼泪终于止不住落满脸,云秋红着眼睛瞪李从舟,也顾不上那许多,终于怒骂,“你就是不行!”
李从舟眯起眼,拼尽最后丝清明,突然用力伸手把连着墨发抓住云秋后脑,逼他抬首看他。
烫得快要死。
他不要什哨子什锁门,也不管什香不香,他只知道,只要紧紧贴着李从舟,就能获得瞬清凉。
“救救,”云秋死死搂住李从舟,“明济哥哥,要死——”
死?
李从舟下转过身,惊慌而恐惧地给他整个人深深揉进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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