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心僵,下意识就给暖瓶甩出去。
啪嚓声,瓶里锡
他皱眉顿住脚步,远远看房间就察觉出不对劲——屋内凌乱不堪,茶案上茶具全都落在地上。
交椅上古怪地搭着条黑绒毯,银质窗框上有很多道指痕,地上波斯毯更遍布深浅不明水痕。
点心:“……”
远津:“……”
他们这般反应,云秋也尴尬,绷半晌嘴角僵硬,才堪堪憋出句,“能不能先关门,怪、怪冷……”
“……没、没事,你们稍、稍等会儿!”
云秋捂着慌乱之中磕碰到小腿蹦蹦,然后才匆忙给那些荒唐证据稍掩盖下。
不过他俩昨日疯得太过,屋内痕迹怎藏也藏不完,云秋只能囫囵给那些衣服收起来、别吓坏俩小厮。
做好这切,他才爬回床上,给李从舟往里推推,自己不尴不尬地坐到外侧。
“进、进来吧。”
云秋轻轻捏下身上披着绒毯,深吸口气后鼓足勇气往脚底看,然后又顺脚底往上找圈。
没有,什都没有。
除那些不慎洒落在衣裳、茶台、罗汉榻,窗框外江心里,他这儿干干净净,什也没……流下。
所以,是小和尚在他昏睡过去后,又专程用水?
这时,外面又咚咚传来脚步声,感觉到船舱下也传来动静,云秋赶紧敲自己脑袋下:
创重,还是他刚才摔这下最痛。
捶捶正好被脚踏撞着腰,云秋扯过绒毯简单裹,环顾四周没找到蔽体衣物,只好先坐到铜镜前——
头发不算特别乱,他平日自己睡也会弄成这样,抬手随便抓两把,云秋侧首露出脖子,看上面落下串痕迹。
颈侧有咬痕,后颈凸起大椎穴上好像也被咬下,锁骨上痕迹已经青中泛紫,右边肩膀上也有。
胸腹中间胃经上,全是连串红青交叠吻痕,有些深胜丹紫,浅就像初开粉蕊桃瓣。
点心个箭步窜进屋,远津呯地声关上门。
六目相对,沉默沉闷沉重。
最后是点心深吸口气放下铜盆,然后木僵着走到桌旁,翻出来只还剩有点水暖瓶。
刚才云秋说渴,他光顾着烧水竟然忘单独拎壶新茶过来。
结果云秋看那暖瓶,不知想到什就红脸,噫声捂住脸转过头,“那、那水喝不得。”
点心手被铜盆占着,所以推门动作就由远津来做,远津打开门就闻到里面扑面而来……
偏他不是无知少年,有时候乘兴所致,他也会用手稍稍那……会儿。
但、但,远津十分骇然,只怕是自己想多。
——世子爷清心寡欲,小云老板懵懂单纯,怎、怎可能是他想那回事。
同样味道,点心自然也闻见。
想正事!
别想这些有没。
“公子,”点心声音,“热水弄好,们可以进来?”
云秋呃声,站在外面点心、远津两个又听见中舱里传出阵呯咚啪嚓。
“公子?”
往下,云秋就不看,不敢也不好意思看。
不过令他奇怪是,他明明记着昨夜他们疯好几回,最后是天光破晓时李从舟才放过他。
而且,是李从舟先脱力昏过去。
按理和从时间上算,他俩根本没时间善后。
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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