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指挥使英武,何必同个孩子计较?”
风吹竹叶动,春日暖风拂下片桃雨,木轮子轧过青石板路,道蓝色身影缓缓从过厅后坐轮椅而出。
“普通香囊你倒是给看啊?不心虚你藏什?!”
“你管心虚不心虚,姓林这是私人东西!你狗仗人势、惯会欺负们下人!”
林统领哪里受过这样气,竟“嗖”地声拔出剑——
“你给不给?!”
元宵被他逼急,也咬牙横心:“不给!你用强,偏不给!光天化日、朗朗乾坤,虽是下人,却也是永宁王府登记在册管事,大锦律例杀人偿命,林统领尽可以动手!”
个称呼明显取悦林胖子,他打量元宵半会儿,吊儿郎当道:“原来是小元管事,道是谁鬼鬼祟祟地站这儿呢!”
元宵在心里将这狗东西骂个底掉,面儿上却还赔着笑脸,将在门口那番说辞重复道。
林胖子原也是闲话句,本都已挥手叫元宵走,不料元宵跨门槛动,腰间香囊竟在日光下闪过抹金光,好巧不巧地晃到他眼睛。
林胖子当场挑挑眉,喝住元宵:“等等!什东西这样金光闪闪?!”
元宵嘴里发苦,知是那药瓶上金漆印,他强自镇定道:“嘿嘿,统领,是香囊。这相好给,她乡下人没见过世面,只管用些缕金线什,是小人不是,晃您眼。”
“哼,”那胖子被气笑,恶狠狠道:“凭你也配?不杀你,砍你这双手!看你还如何与要强!”说着,他吩咐几个羽林卫将元宵那紧紧捏着香囊手展开,提着剑便上前。
林胖子到底是太皇太后姻亲,手中长剑明晃晃得直发寒气,元宵心里打鼓,却还念着他家王爷双腿,干脆闭上眼梗着脖子,只盼能护住这点好不容易得来药。
结果,预想之中疼痛并没传来,元宵只听得耳边声脆响,紧接着便是瓷器清脆碎裂声音。
他慌,忙睁开眼睛,却发现香囊整个好好地握在他掌心、里头小药瓶自然也完好无损。再细看,才发现碎裂在地上,是只小小青瓷酒杯。
而林统领刚才只觉得额心麻,紧接着便有冰凉液体从脑门上滑落,他抖抖,抬手抹,发现那不是血而是些透明酒液。他又惊又怕,壮着胆子大喝道:“谁——?!”
姓林是个贪财人,才不信什缕金线会闪光,只当是这小管事怀中偷藏金子,便起抢夺瓜分意,伸手:“这新鲜?拿过来给瞧瞧。”
那药瓶子虽小,但到底要比香料重许多,元宵哪敢给他瞧,连连后退,辞道:“这香囊用得忒旧,怕要脏您手,也不是什稀罕物,您看它做什。”
他越是如此,那林胖子便更坚信他藏着宝,两相争执不下,胖子竟直接上前两步来抢。元宵也急,忙拥双手捂住香囊、死死护着,他年纪小,也灵巧,穿着铠甲胖子反而够他不着。
来二去,林胖子喘着粗气红脸、彻底恼,边拽元宵,边高呼声“来人”,便叫七八个羽林卫将元宵团团围住,他怒骂道:“贼管事,言辞刁滑、目光闪躲,看你定是藏私!”
元宵红眼强辩,“真就普通旧香囊!林统领你怎以大欺小呢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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