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与者被领进个空房间独自呆上小时,
实验人员在开始计时前不断暗示他们“不要去想只粉红色大象”。
实验结果是,每个参与者都表示,
在这小时之内,
粉红色大象曾几次出现在屋子里。
衣领在喉结以下叠成V形,比衬衣领更慷慨,露出锁骨端和咽喉以下从未见过皮肤。顺滑布料薄薄地贴着肉体,绚丽丝绸只是相框,被框住部分才是重点。
V形也是箭头,带有指路功能。视线顺着箭头所指方向往下,却被挡在顶角处,急躁地在那儿抓挠起来,想将那两条相交线分至平行。
只手将他乱挠视线抓现行,抿抿衣领,大写V变成小写v,顶角升到喉咙处,锁骨也看不见,像是专门防他。
盛席扉个激灵,身热汗陡然凉,惊恐自己怎醉得这厉害!
秋辞低头吃着饭,脸上露出嘲讽笑容。
运怨恨转移到盛席扉头上,不想承认实际是嫉妒:凭什盛席扉能生长得如此完美?
秋辞想,他不是比自己更聪明,知道避开每个陷阱;他也不是比自己更有自制力,能抵御切诱惑。他只是运气好,直走在没有陷阱和诱惑道路上而已。
“你不热吗?”秋辞问。
盛席扉快热死。他本来喝酒就容易热,秋辞家暖气还这足,让他直冒汗,头发根都湿。
“你要不要把毛衣脱?家暖和。”
盛席扉诚然曾直走在光明正道上,但现在他对条神秘而幽密小径感到好奇。这可是条歧路。它尽头是血盆大口样陷阱。
秋辞不禁有些好奇,当他由自己想到“同性恋”三个字时,重点想是哪个字呢?
是同?是性?还是恋?
秋辞点其中个菜是醪糟鱼片,不知用什鱼,有刺。
他像用舌尖从鱼肉中分出鱼刺那样地分辨那三个字区别,发现无论哪个,都令他发笑。
“哦,好。”盛席扉听话地把毛衣脱,露出贴身短袖T恤。这时他和秋辞才像是个季节。
他其实早就留意到秋辞穿得少,睡袍丝质布料薄得就像没有。视线直躲着秋辞露在外面皮肤,之前不敢想他穿这少冷不冷,现在不敢想他也喝酒,是否也觉得热,是否也出汗。
这也是只不能想粉红色大象。
他不敢想秋辞出汗样子,视线却落到最容易出汗额头。那里平时都是露在外面,此时被头发挡住,看不出是不是出汗。第次看见秋辞头发没有被发胶定住样子,原来这柔软——当然只是推测它们柔软。刚刚秋辞靠在他胸前时,这捧柔软头发就在他鼻子前,他闻到像是刚沐浴过温热香气。
他又看到秋辞脖子,白白脖子,想起在车里看到秋辞脖子那次。当时两人离得就是这样近。那次自己在捆秋辞手,而这次可以看得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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