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席扉狠狠松口气,“啊,是吗?你觉得不是?”
秋辞很肯定:“不是。”
这时两人都感到些尴尬,心里噗通噗通跳得很快,忙各自找个方向看着,连余光都避免看到对方。
过会儿,秋辞说:“有时候在你面前会有点儿控制不住情绪,说些语气不是特别礼貌话……其实很少这样,但在你面前好像总犯……这说不是为抬高自己或者推卸责任什,就是陈述个事实……刚才说那些肯定让你心情不好,真对不起。”
“别跟道歉,秋辞,你用不着想那多,你在面前想说什就说什。听你说那些肯定会觉得难受,要是不难受那就不是个人。但是没关系,秋辞,承受得住,是真心希望你多说说。其实早就觉得你心事太重,老早就特别怕你跟们博士生似,直憋着,把自己憋出毛病……刚才说时半会儿不能理解,还没说完……意思是,虽然时半会儿不理解,但是都会认真听着,也记在心里,没事就拿出来想想,没准哪天就恍然大悟。而且你知道,按照你那个沟通理解百分之八十那个理论,是相信理解能相加,就算每次只能理解你百分之二三十,无数个0.2、0.3相加求和,那结果也得是无穷大,只要你别嫌麻烦,嫌悟性差——”
胳膊直都疼得很厉害吗?”
“……还行。”
秋辞“还行”得根据语气判断,此时“还行”就是疼得厉害。
盛席扉用商量口吻说:“要不们换家医院,现在已经下午,等开到市郊就铁定挂不上专家号……骨头伤最好还是——”
“行,们去最近医院吧。”
“嘘——”秋辞右手食指竖在唇前,“嘘,先别说。”
盛席扉立刻闭上嘴,用眼神问他:“怎?”
秋辞说:“听懂。”
不敢再让他继续说下去,诱惑太大,要受不。
盛席扉惊讶地看他眼。
秋辞垂下眼,护住眼里变化,“你陪起,就好很多。但是如果碰到熟人——”
“碰到熟人就说是不小心摔,就说是跟打篮球摔,行不行?”
秋辞忍不住看他眼,正巧盛席扉也看过来,“秋辞,说实话,你和说很多东西,时半会儿都不能理解。有时候觉得,你内心世界是大片五彩斑斓湖,就只有个小水洼,水又少又浑,自己都感觉这人特别没劲……”
“你别这说,你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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