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存云没来由地觉得紧张,细声说“好”。
手机画面亮,被架到高处,阮存云看清秦方律纸上内容——
小coser在台上跳舞,手脚伸展,满脸红晕,身上却只穿着双过膝长袜和腿环。
而台下,只有位观众。
阮存云只看眼,像个巨大无形滚轮碾过他,刺激得头皮发麻。
他明明已经是已婚男士,却竟然因为忘记申请同居而不得不独自解决,实在是惨,太惨。
手往下伸到半,放在枕边手机突然响起来,“秦大蛋”三个字仿佛烫手,阮存云立刻就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。
“喂……”
阮存云接起电话,声音软乎得不成样子。
秦方律没有立刻回话,呼吸声比平时重些,声声扑进耳畔。
隐藏着他五官、秦方律爱恋。
它们在此刻灯光下被抽丝剥茧地呈现出来,烘热个人酥麻内心。
那时BALLS给图片配句话说:“想把你带走。”
很多粉丝猜测这人是谁,阮存云那时候也猜。
现在他知道,蛋老师想带走人,直都是他自己。
存云呼吸发烫地从书桌前站起来,捏着画纸,脚步趔趄地扑进床里。
每张场景都不同,有完成度高些,有只有寥寥几笔,有画面上只有阮存云个人,有时则会出现秦方律身影。
阮存云能透过单薄画面,轻易猜测出蛋老师画面背后故事,这是做粉丝多年以来修炼出绝活,现在他终于意识到,这心有灵犀技能带给他多大折磨。
里面有张几乎出现毛边,显然是被翻看过很多次,画面也细致许多。
阮存云长着尖尖兽耳和毛茸茸尾巴,像猫咪样蜷着身子,被放在宽大行李箱里。
秦方律低声笑:“你觉得,画得怎样?”
阮存云每个音都粘在起:“你怎又开始画这些……”
秦方律几乎是贴着话筒往里吐字:“因为有个小毛贼把抽屉都掏空。
“喂。”他沉闷地回声。
“你在干什。”阮存云陷在枕头里,声音糯糯。
“……”
秦方律又沉默阵,才说:“在画画。”
“你要不要看。”秦方律问,“蛋老师现在直播画画,只有你能看。”
阮存云入迷地盯着这张画,陡然发现画纸边角上沾着滴陈旧湿痕,他手指烫,差点没拿住。
啧,蛋老师画这些画时候都在干嘛?
阮存云有点崩溃地想。
只是稍微想就有感觉,画只看三分之不到,阮存云觉得今天应该是看不完。
阮存云放下画纸,腾空双手,咬着嘴唇觉得委屈。
有双男人手正在整理行李。
男人把铃铛系到小猫脖子上,替他穿上短袖和短裙,问他,小猫是不是最喜欢吃草莓呀?
小猫只会喵喵呜呜,男人便好心地喂给他颗。尖牙乖乖叼住草莓,鲜甜汁水顺着白皙唇角淌出来。男人懂,又拿出颗草莓说,哦,原来小猫别地方也要吃。
阮存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,皮肤敏感,布面刮过大腿都会带来颤栗。
作为蛋老师粉头,阮存云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,BALLS曾经发过张猫耳少年睡在行李箱里画。现在他终于知道,原来这张画还有个隐藏版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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