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差点跪下去。
“周烈,把刀收回去。”将军接过圣旨,伸出双手让人给他戴上木枷。
身后将士阵躁动,甚至有人上前挡住去路。
“让开!”将军呵斥道,“皇命不可违,违令者,斩!”
……
那是先前皇帝赏赐给将军。
于是,将军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。
丞相派以沈牧为首,折子递本又本,不是怀疑将军是凶手,就是断定将军是凶手,条分缕析,义正词严。
但将军不承认,说那块白玉早就不见,他没有保管好皇上赏赐东西是他不对,但杀害北尧公主这样罪名可不能随便往他头上扣。
朝堂之上争论不休,皇帝焦头烂额。
将军:“他不丑,好看着呢。”
……
好看书呆子在府内打个喷嚏。
他想,天凉。
他又想,天牢里是不是也很凉,将军进去会不会冷?
完蛋,将军想,他舅舅这作风,叫那什来着,雷……哦,雷厉风行。
“舅舅,他脸皮薄,您别吓着他,“将军想想,说,“要不这样,过几日带他来见您。”
司徒峰:“什过几日,现在就去。”
将军:“……”
“舅舅,现在在禁足。”
将军府里,得知将军被关入大牢司徒峰提着刀要去找沈牧算账,“都是这些*佞小人胡说八道,老子去教训教训他们……”
陈檐死命拉着他,“大当家,您冷静点……”
“有什好冷静!留着这些小人祸害阿越吗?!”
陈檐心里也苦,鬼知道为什将军要塞给他张纸条,还龙飞凤舞地写着:沈书呆要是出事,老子埋你!
然而北尧惊怒,扬言要为公主讨回公道,大军浩浩荡荡千里奔赴而来。
皇帝无奈,终于下令先把将军收押天牢,命刑部彻查此案。
圣旨到那天,将军正在城外大营里。宣旨公公念完圣旨,感觉后背发寒,无数道目光尖锐如箭,仿佛要把他扎成马蜂窝。
他突然有些腿软,声音都发着抖,“将……将军,请接旨……”
将军身边名大汉“嚯”得就把刀抽出来。
李长屿话还回荡在他耳边,他说:“司徒越手握戍边兵权多年,也该放手。你说,如果他杀北尧公主,皇上还能护得住他吗?”
这本是意料中发展,丞相本来就想挑起两国战乱,好让东陵趁虚而入,将军和北尧公主这闹,丞相简直想放鞭炮。
但沈牧心里难受。皇上于他有知遇之恩,在他差点饿死时候救他,他以命相报也不会有任何怨言。可将军不样,沈牧想,他不该卷入这朝堂上明争暗斗,他是大虞英雄,只要心戍边守城就足够,多分沙场之外思虑对他都不公平。
可这世上哪来那多公平,不犯人,人却要犯,什光明磊落,问心无愧,都不过场笑话,谁又在乎你心头之上淌着腔热血?
两日后,北尧公主在驿馆遇刺身亡,血泊之中掉落块白玉。
司徒峰:“……”
好吧。
司徒峰气消不少,再三确认道:“这回你没诳吧?”
将军发誓,“没,不敢。”
司徒峰放心,“这就好,你说你,不早跟说,藏着掖着做什?这丑媳妇总要见公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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