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理衣服,让自己看上去更妥帖些,即鹿才轻轻敲敲病房门。
“进。”
是段从祯声音。
看来他确,起床就到医院,来陪他宝贝祁然。
即鹿微微挑眉,又想起那天晚上,那个留着胡茬陌生男人,抱着祁然在游戏机前面玩场景。
只要能直留在他身边。这样就好。
将纸扔进垃圾桶,即鹿缓缓道,“谢谢你早餐。”
陶映没说什,稍怔片刻,而后只点点头,便转身离开。
正在边发呆边往嘴里舀粥,手机突然响,即鹿愣,立马放下勺子,跑到沙发边抓起手机接起来。
“段哥?”即鹿试探着问。
即鹿顿顿,突然觉得,他没什资格这评价陶映,因为他跟陶映,并没有什不同。
他们都是样卑贱,样低廉。
样蠢。
甚至陶映比他还要好点,他能得到段从祯关心和掷千金,而即鹿,连枚戒指,都要从别人手里抢旧。
段从祯是个漂亮男人,漂亮男人意味着,受青睐;受青睐意味着,只要段从祯愿意,他就能有数不胜数爱人。
“在医院。”陶映想想,今天早上段从祯是这跟他说,片刻,补充道,“陪祁然。”
陶映做好饭,临走时候,即鹿叫住他,“你上次去医院,有检查出什吗?”
陶映正扶着鞋柜换鞋,闻言停顿下,而后又缓过来,“有。”
即鹿没问,抽纸巾擦手上水果水渍。
“段医生很专业,只看几眼就发现健康出问题。”陶映笑笑,脸上却并无喜色,语气甚至有些苦涩,“段哥人很好,帮介绍医生,还出很大笔医药费,而且发现得早,其实并不严重,应该不会花很多功夫治疗。”
他应该死。即鹿缓缓握紧拳头。他当时应该直接倒在那根钢筋上,生锈金属刺进后心口,然后击致命。
推门
对面先是停顿会儿,而后直接开口,“来医院,现在。”
“怎吗?”即鹿微愣,但还是利落地穿衣服换鞋,吃到半早餐都没收拾。
段从祯没有回答他问题,而是继续说,“把上次那枚戒指带上。”
即鹿彻底怔住,张着嘴,半天没发出声音,好久,听见对面段从祯不耐催促,才缓缓回过神来,“……好。”
赶到医院时候,段从祯发来病房号,果然就是祁然房间,看来那人还是没死。
若要说嫉妒,他有什资格,又能从何开始?
即鹿其实不嫉妒,他心里清楚,段从祯不可能看上他。
更何况他还有病,治不好病,脑子里病。
这可能比陶映病还要棘手得多吧,段从祯不嫌他就很好。
所以他也并不奢望成为段从祯爱人。
即鹿看他眼,什也没说。
这不是应该吗?金主跟床伴,不就是这种出钱买性关系?给他钱也是理所应当吧?不然白上那多次床。
段从祯对情人向来慷慨,他不缺钱,也不缺爱,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尽情纵容所有他想疼爱人。
而看样子,段从祯对陶映也真很好,不仅给钱,还多少给点怜爱,把这男人哄得晕头转向,否则也不会眼巴巴跑过来,给段从祯另个情人做早餐。
可怜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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