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段从祯不疑有他,把人扶着往外走。
“即鹿。”
医生在身后叫他,男人身躯犹疑瞬,又被段从祯硬生生扳回去。
无能为力地望着走远人,医生有点担心,急切却又无法,忽然看见快要消失在转角处男人回过头来。
猛地愣神,医生顿顿,错愕地望着段从祯回头看着他,隔着遥遥距离,对他意味不明地笑下。
“你知道警方有安全屋,你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,不用害怕。”
“他需要,他需要,不能走……他已经失去母亲,不可能再丢下他……”
“即鹿,你冷静点好吗?”
“不能再做伤害他事……”
“即鹿,明明是他在伤害你,你为什会这自责?”
康心理状态,你在这方面会更脆弱些,也更容易被影响,能理解吗。”
“可是他之前根本不知道有病。”即鹿有些急地反驳,“是撒谎骗他,后来他知道,就带来看医生,他对很好,不可能……”
“上次他打断你诊断,还个电话就把你叫走,他不准你社交,也不在乎你感情。”医生叹气,“这就是典型精神操纵。”
“不可能!”即鹿有些生气,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他需要……他很需要,才过去。”
“即鹿……”
疯狂,诡异而充满着骄傲笑容。
像在轻蔑。像是计划得逞。
医生心脏跳,呼吸都停滞瞬。
“因为他没有伤害!”即鹿不受控制地大吼,眼睛都红,眼前片模糊,身形摇晃趔趄,“不想听你说,不要再挑拨离间……”
“即……”
“怎回事?”
诊室门被打开,段从祯走进来,眼看见情绪崩溃即鹿,皱皱眉,疾步走过去,把人扶住。
即鹿额头冷汗直冒,四肢百骸都格外酸软,借着段从祯力勉强站住,扯扯他衣袖,低声哀求,“段哥,们走好不好?”
“你根本不解他,他不是那样人。十几岁就认识他,他从来都不会耍这种下作手段……你、你怎能这说……”
“即鹿。”医生看他格外紧张,脸色绯红,呼吸急促,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,“知道你很难接受,但要不要试着不要这快否认。你跟他住在起吗?要不要尝试先搬出来段时间?”
“不、不要再乱说……”即鹿往后退两步,“不想再听……”
“他对你不好吗?”医生警觉地望着他,“需要帮你报警吗?”
“不、不……你什都不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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