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从祯胸口贴在他后背上,紧紧抱着他,像是要把他绞死,勒得他喘不过气。
“为什不回家?”段从祯又问句,干燥手掌缓缓上滑,顺着即鹿胸口往上,抚过锁骨,贴在脖子上,缓缓收紧,他吻吻即鹿耳垂,“回家没有看见你,好失望啊。”
“斑比,为什不听话?”段从祯掐着他,逼迫他仰头。
喉结被按住,呼吸和吞咽都格外艰难,即鹿心率飙升,只觉得大脑充血,眼眶刺痛,四肢渐渐冷下。
猛地惊,即鹿脊背倏地冒出冷汗,猛然清醒过来,下意识想睁眼,却怎都动不。
温暖干燥指腹贴在额角,被子被掀开,带着凉意和酒气身躯贴上来,即鹿打个寒颤,唇色苍白。
“为什不回家?”
段从祯声音有些恍惚,像是微醺,夹着酒香和屋外湿冷气息,裹挟得即鹿心脏都有点微颤。
他说不出话来,他精神是清醒,却无法支配自己躯体。
他越来越像个怪物。
或许从东青山出来是那刻,或许逼死男护士那刻,他就已经是怪物。
夜晚冷得出奇,好像跟白天不是同个季节,即鹿死般躺在床上,闭着眼,他没睡着,他意识是清醒,身体却跟死样。
不知这样过多久,半梦半醒间,即鹿听见门锁打开声音,窸窣,窃然,男人呼吸声。
屋外已经安静片,楼上彻夜不眠小情侣也偃旗息鼓,即鹿以为自己在做梦,皱着眉动动身躯,却怎都挪不动半分。
只觉得无力。
后来段从祯发现,便会监督他吃药。
“斑比。”段从祯把他额前发撩到后面去,“今天按时吃药吗?”
即鹿有气无力地摇头,已经不在乎这件事。
“那可不行。不吃药病怎好?”
他不知道段从祯是怎找到这里来,但他开始害怕,惹段从祯生气后果太严重,他想都不敢想。
即鹿蜷缩着,四肢百骸都是冰冷,保持着入睡时姿势,极其没有安全感,即便段从祯现在抱着他,也改变不分毫。
他想起在十字路口,出现在脑海里碎片,那场车祸,大火,以及在爆炸中死去女人。
他不敢告诉段从祯,那些出现在自己脑海记忆,他甚至都不敢想,倘若段从祯知道这件事,会怎对待自己。
即鹿心脏跳得飞快,呼吸却仍然匀速,内外失调下,他觉得自己快要死。
梦魇笼罩感觉并不好受,更让他惊讶是,男人呼吸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,并未随着自己挣扎,而随噩梦消逝。
过会儿,脚步声在床边停下。
只手轻轻抚上他发顶。
“斑比。”
他听见有人这喊。
段从祯笑着,抱着他轻轻安抚,把他脸从怀中抬起来,捏着药丸塞进他口中,而后端着杯子喂他喝水。
即鹿靠在他怀里,后心口都能感受到段从祯有力心跳,匆忙吞咽着那杯水,却只觉得脊背发凉。
就好像段从祯喂给他是杯百草枯,而不是温白开。
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疯,越来越被害妄想,越来越不信任任何人。
段从祯拥抱,他亲吻,能带来安全感越来越少,即鹿需要更多,更多真实感,他想在疼痛和窒息中确定自己还活着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