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朔勉强睁眼,看下屏幕,而后眼色都变,下意识瞟眼即鹿,旋即恢复正常,抿唇道,“帮拒接吧,好累。”
即鹿稍怔,没有多问,很利落地帮他挂电话。
过会儿,电话又响起来,还是相同号码。韩朔没有给对方打备注,但是看他反应,应该是对这串数字熟于心。
即鹿再次挂断。
三分钟后,电话又打来。
韩朔顿下,十分不好意思地睁眼,“脑袋疼,睡不着。”
即鹿抿唇,爱莫能助地看着他,片刻,才说,“去医院吧?”
韩朔摇摇头,欲言又止地看他眼,喉结滚动,“鹿哥,你能不能把电脑打开?”
“有什事?”即鹿不解,“还有工作吗?”
韩朔摇头,舔舔干燥嘴唇,“你放点东西吧,随便放个什,觉得这儿安静得有点耳鸣。”
韩朔识相地闭嘴,过会儿,又说,“你不会要在这儿呆夜吧……”
“睡你。”即鹿淡淡开口,看他眼,“你退烧就出去。”
“你睡哪?”韩朔问,“沙发吗?”
即鹿偏头看他,没言语,算是默认。
花店本就不大,最大店面放鲜花和支架,唯间卧室里只有张床,即鹿只能睡沙发。
即鹿把韩朔带到花店后堂,他不知道韩朔住在哪里,只能权宜之计。好在花店离海边不远,几分钟车程就到。
翻箱倒柜找体温计,即鹿焦急地等在边,五分钟后检查,才发现韩朔体温已经到三十八度。
“没事,”韩朔见他比自己还着急,咧嘴笑笑,“就是吹风,着个小凉。”
“你怎不早说?”即鹿叹口气。
之前因为段从祯关系,两个人约好饭局也无限期延后,这回还是即鹿说要补上,韩朔才提出去海边吃烧烤。
“给吧。”韩朔开口。
接过电话,韩朔转身,
听他这说,即鹿才反应过来,入夜后堂是有点安静过分,只有墙外直修不好水管在滴滴答答。
“好。”
即鹿应,把电脑搬过来,打开,随便点开某部非常幼稚动画片,点开集,音量调到正合适,放到旁边。
耳边有点声音,韩朔才好受些,正要闭眼,外套里手机突然响起来。
即鹿顿下,帮他摸出来,递到他面前。
“不好吧……”韩朔有点赧然。
“这是你房子。”即鹿说,“没什不好。”
韩朔这才没反驳,闭上眼睛。
过大半个小时,即鹿走神终于回过神来,看着躺在床上没动静人,望着韩朔虽然闭起来但仍然不断抖动眼睫,微微皱眉。
“你睡不着?”即鹿问。
晚上海边风那大,两个人还喝酒,韩朔肯定早就不舒服,直忍着没说,怕他担心。
“就刚刚开始有点难受,立马就说。”韩朔说,脸色还是红得不正常,“从小换季就容易感冒,体质问题,没什大事。”
给他冲退烧药,即鹿前前后后关门窗,给他盖好被子,拖张椅子坐在他旁边,没说什,但大有在这儿看他晚上架势。
“鹿哥,你这是……”韩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,“小感冒,又不是大病,你不用这紧张。”
即鹿没说话,静静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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