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夸道:“公子素日爱着湖色,今日穿红色更精神。”
萧韫点点奏折,道:“这是从西洲边境送来飞鸽传书。”
御前侍候统领内监自然对朝政知之甚深,服侍皇帝自然要时刻说在皇帝心上,差事才能做得长久。
西洲是南荣王府镇守之处,也就是说——
陶五陈:“鹿广郡述职至少得在秋收后,陛下,难不成是西洲边境出什事。”
遂钰好笑道:“这就为姑姑让路,姑姑想取什便取。只是这趟取走本官便要翻新这里,毕竟继续用皇后娘娘用过物件实为僭越。”
“他真是这说?”萧韫在国寺另处书房处理塞外送来加急奏折时,陶五陈乐呵呵从外端着雨前龙井进来。
茶水温度正好,是最为适口温度。
萧韫喝着觉得解暑,便叫陶五陈也给遂钰送套去。不在宫中行走,遂钰这几日穿得格外随意,院子里也没有外人,只着单衣披散着头发到处跑,格外喜欢寺中后厨师傅养那条大黄狗。
人狗放肆在树林里撒野,每晚回来都脏兮兮混身泥。
规矩。”
“这几日本官宿在皇后娘娘这,侍寝间陛下许诺将这间房送给,日后这里就是。”遂钰皮笑肉不笑,掌心搭在随身携带佩刀刀柄。
他今日着是骑装,朱红绸缎滚着云腾金纹。他吃住行规格皆随皇帝,自然衣物也是江南专为萧韫制龙袍绣娘织造,档次比宫内规制高出不少。
云腾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纹,随着衣着之人动作而闪烁。
遂钰换个姿势,只用右脚支撑着身体,眼见玉羌脸色越来越差,补刀道:“姑姑若不信,大可问问陛下。”
西洲派遣小队入侵战线以北瑰荣关,经过夜战斗以南荣军获胜为终。然而西洲在撤退时留下书信封,五十年前西洲与天朝结姻亲之喜,如今西洲仍有求娶公主。
“朕身边只有五公主待嫁,五公主生母丽贵人死得早,西洲是想娶朝唯公主配他们皇子。”
萧韫冷笑,“好大胆子。”
“五公主嫁去西洲定然是举目无亲。”陶五陈担忧道。
嫁
陶五陈早就着人将茶汤式两份送过去,道:“老奴还在里头加冰块解暑,公子前些日进蜜饯刚快马上山,也道跟着茶汤去。”
“老奴才走到门口,皇后宫里玉羌去而复返来取物件,被公子堵在门口好阵奚落。”
萧韫失笑,抖抖笔尖墨,道:“间卧房而已,看来遂钰是知道将皇后送回宫中,皇后便不会再来此地清修。”
这是故意给皇后难看。
“公子心里不舒服,毕竟……”陶五陈没将话说完,道:“公子今日倒换身颜色衣裳,像是要外出。”
“至于规矩……姑姑是想抗旨吗?”
遂钰与萧韫事情,就连陶五陈也不敢真正将事实放在台面上讨论。皇帝将他封为御前行走,自然是将他往前朝臣子那边放,名义上仗是太子关系,脱离后宫纠缠瓜葛。
玉羌何等聪明,她伴皇后多年,她态度便是皇后意思。
玉羌:“大人自然是大人,奴婢又怎敢僭越,皇后娘娘关心陛下身子,难道召大人询问陛下饮食也不可吗?”
“大人身为御前行走,陛下饮食三餐便得时时照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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