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根本没吃几口,萧韫给他夹多少,碗碟里便还剩多少。
萧骋觉得可惜,又将方才虾仁夹回来吞掉。
边咀嚼边不怀好意道:“兄长现下怎能仍安坐在这,若是,便立刻跑出去将人追回来,至少在公主出嫁前,死死锁在宫中,不叫他在外头乱跑。”
昨夜遂钰突然回宫,令萧韫惊喜不已,此刻仍沉浸在遂钰或许也舍不得他
遂钰随口问:“景飏王殿下口味倒是独特,大清早食用辛辣,也不怕脾胃烧得慌。”
萧骋淡定道:“此刻晌午,公子赖床不起,现下不分时辰,倒不如请太医院前来诊治。开些清心明目防肝火茶,治治起床毛病。”
啪——
遂钰将碗筷重重扣在桌面,深吸口气,强笑道:“殿下有自己住处,若觉得臣不顺眼,尽可离开。”
“本王姓萧,自小在皇宫长大,这玄极殿起初是母妃所住,怎来不得。”萧骋挑起虾仁,故意放进遂钰碗中,拱火道:“公子来大内做客,必定代皇兄尽地主之谊。”
骨相极好,却轻浮至极。
遂钰拧眉,低头看着萧骋无限靠近自己姿势,说:“景飏王自重。”
“你是皇兄人,本王自然不会对你做什,南荣王府出美人,本王只是好奇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遂钰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微笑道:“既如此,景飏王便多看几眼,日后再好奇,恐怕也没机会。”
萧韫觉得有趣,从旁观望,颇有看热闹架势。
垂。
遂钰,bao躁道:“方才在殿里闲聊人。”
“杀他,喂狗如何。”萧韫说。
萧韫叫萧骋去御书房,是要与他商议些公主和亲琐碎,并非要他长驱直入玄极殿。
萧骋在饭桌上不服兄长管教:“在御书房找不到皇兄,自然得来玄极殿看看。”
遂钰蹭地站起,冷笑道:“是吗,下官吃饱。”
“下官告退。”
萧韫望着遂钰背影,纳罕道:“平时也火气也没这大,说几句便翻脸。”
侍菜首领内监问:“陛下,是否要老奴劝公子回来。”
“公子脾气,倒是顶天立地头份,从前臣弟不信,以为兄长夸大其词。现在看来,无非是兄长纵容,这才叫他在皇帝面前也敢擅自出入。”
遂钰入玄极殿后,即便是太子,也难免得在他这小心翼翼。狐假虎威,摆着皇帝身边近臣架势,为自己谋不少利。
萧韫闲来无事,将遂钰近年收礼盘算,可不就是玄极殿库里多出来那些。
世间难寻珍宝,被遂钰当做寻常玩意使用,坏便丢,或是兴起赏给下人
若在南荣王府,恐怕南荣王也不会纵着幼子胡闹。
遂钰口味清淡,多数是因病不可食辛辣。饭桌上除他眼前几道小点,大多辛辣酸爽,应该是萧韫专程准备给萧骋。
面色阴沉遂钰握着汤勺,冷道:“原来是景飏王殿下。”
前夜才问过萧韫人在哪,皇帝倒是好速度,不知道还以为萧骋也被他藏在宫里——
遂钰愣愣,脱口而出:“你直在宫里?!”
萧骋用看傻子眼神对待遂钰,单手撑着下巴靠近,弯眸道:“怎,小公子在宫里长大,竟也不知大内有在下这号人吗。”
此人与萧韫长相相似,却不见半分皇亲国戚稳重,倒像是什勾栏瓦舍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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