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浪费粮食可耻。”顾却咬着吸管，含糊地说。
“
就可耻怎
？”高也拓坦坦荡荡，理不直气也壮。
顾却剜他
眼，没搭理他。
走
“小心。”
被撞得晃晃，高也拓眼疾手快扶住他，下意识把他往怀里拉把，刚刚还在说笑
眉目霎时凌厉下来，回头看去。
撞他男人也回头，本来不打算道歉，看见高也拓表情，时心虚。
“不好意思啊。”那人喊声。
高也拓紧紧盯着他，手臂牢牢护着顾却，有点没反应过来，眉峰紧蹙，有点不悦，但对方都道歉，他还是礼貌答道，“没事没事。”
回家换个衣服，顾却才出门。
外滩很是热闹，乐声嘈杂，顾却隔着重重人群，看见站在树下男人。
高也拓站在路边，低头看手机。
顾却穿过人群，朝他走去，快走到他面前，又放慢脚步，匆忙理理衣服和头发，而后走过去，喊声。
高也拓应声抬头，眼中染上笑意，把手里奶茶递给他。
“哥哥，论文写完吗？”高也拓问，声音还带着点运动后喘息。
“嗯。”顾却踢开路边石子，“刚刚写完。”
“那你现在有空吗？”
“怎？”
“外滩有音乐节，们起去吧？”
论文修改三稿，导师终于放他去查重。
将最终版提交上去时候，顾却才长长松口气，好像压在心里大石头放下。
从图书馆出来，已近黄昏，操场上，许多人在踢球，身影在夕阳里格外矫健，顾却遥遥望着他们，忍不住勾唇角。
慢悠悠在路上走着，顾却没有急事，倒也乐得在校园里散步，偶尔遇见几只猫，也有兴致蹲下来逗弄番。
起身时候，瞥见体育馆门口走出行人。
顾却抬头看着男人侧脸，见他脸色顿时就冷，微微抿唇，眼神都颤颤，片刻才回过神来，忙低头看手里奶茶，还好没洒。
“什时候还想着吃。”头顶落下道轻笑，而后手掌覆上他发顶，轻轻揉揉。
顾却怔，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他。
高也拓眼含笑意，随性地瞥他眼，手臂仍搭在他肩上，十分自然。
“知道你为什不喜欢这种场合。”高也拓说，指指身后，“刚刚他要撞，手里这杯奶茶就在他脸上。”
顾却也没客气，拆开喝口。
“这里好多人。”他说。
高也拓有些意外地垂眼看他，戏谑道，“你害怕人多地方？”
顾却翻个白眼，摇摇头，“不怕，烦——”
话没说完，顾却蓦地被逆行人撞下，肩膀都是痛。
“……们？”顾却稍怔。
高也拓“啊”声，惋惜道，“哥哥不方便？那不打扰你。”
顾却回过神来，忙开口，“有空。”
说完才轻轻咳声，“在哪？你把地址发给吧。”
“好。”高也拓弯弯眼睛，“等你。”
遥遥望着穿着运动服，拿着网球拍人，顾却敛神色，目光落在男人身上，时有点出神。
高也拓他们似乎刚打完球，有说有笑地往外走，不知道要去哪里。
顾却收回视线，微微攥拳。
不过片刻，手机就响。
顾却望着来电显示，时有点愣，想想，还是接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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