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琨深深看他眼,只道他是在装不知。“殿下吻,私以为,这些该和你说。”
韩桃低咳声,手攀上旁边屏风边。
良久两相沉默,他不知该如何应对,那掌心伸过来,掌拢上半个腰,在他瘀伤处浅浅
“殿下上过药?”
“点。”韩桃将里衣系好,“不太会。”
“不太会?”
“这种小伤,不上药也可以。”韩桃垂眸,猜赵琨今晚来是做什,不像是专程为他而来,那就是顺路。他扭头看去,这个方向是——
“来帮殿下抹药吧,”赵琨走近,打断他思路,“今晚在南风馆回来晚,落宵禁,故而只得走小巷回去,下回还是该看看时辰。”
事情繁繁杂杂,韩桃想许多,最终还是在床榻边坐下预备就寝去,外头,忽而有人影耸动着过来。
韩桃还以为是李嬷嬷来,想想就走过去,支起窗喊道:“嬷嬷,时候不早,你也早些睡吧。”
下,那人停住脚步,转过头来看他。
身玄色曳撒,又是赵琨。
这位夜行侠像是刚从哪里夜行回来,浑身透着点淡淡疲惫,与白日里又有所不同。
又往下扯扯亵裤,对着铜镜看去,腰窝往下位置已经磕出团紫红紫红淤青。
韩桃倒吸口冷气,没想到这严重,难怪下午时候他爬起来会疼成那样。
“殿下这里虽只是瘀伤,也是要处理。”
他想起赵琨话,拿起桌上药膏,手指试探地沾点往淤青位置抹,拇指揉摁间带着痛意,下又松劲,如果是宫中皇子,这些事自有仆婢来做,长巾裹着冰祛瘀止痛。
但韩桃是受惯伤,点小伤不至于大动干戈,反手对着铜镜来也很是麻烦,他折腾会儿不得章法,还是放下药膏。
“南风馆……?”韩桃眼露疑惑,然后恍然大悟。
是,赵琨是喜好男色,不然也不会醉酒拉着他做那样事,只是没想到白日里还与他在琴阁,晚上就……
他看眼赵琨,没说话。
“只是在南风馆听曲,”赵琨顿,“旁没做。”
“你与说这些做什?”
韩桃愣住,没想到白日里才见过面,夜间赵琨竟又潜过来,也亏得嬷嬷在几道墙边都留灯笼,倒叫赵琨藏也不好藏去,如今四目相对,窗里探出道穿着雪白寝衣身影,赵琨就坦然走过来,手指指让韩桃退后些。
韩桃后退步,没明白。“你……?”
赵琨就干脆利落地翻窗进来。
“……”
屋内弥漫着股淡淡药味,赵琨闻闻,看向桌上药膏,像是没怎被动过。他本是从都亭驿回来,顺路经过七皇子府,想看看韩桃歇没,没想到才从墙上跳下,这人就支窗看过来。
罢,还是等淤血自己化开吧。
他看向窗缝里漏出朦胧月光,重新披上里衣,也不知明日天气如何,四季里夏与冬,韩桃都不喜欢,太热太冷,他便不知该如何度过。若明日天气好些,他就得去趟都亭驿,寻那位乌孙王子。
试着借这件事,讨父皇欢心……
韩桃垂下眼来,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说服乌孙王子,他又该如何接近才不显得刻意。
心念动,他就又想到赵琨来,他与赵琨几次相见,原都是不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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