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诊科门外空地上,辆急救车刚刚从外间疾驰回来,刹车停稳。
后门被人从里面大力打开,穿着护工制服担架工立刻跳下车,往外拉出担架。而同坐在车中医护也伸手想要帮忙,却被只小麦色壮实胳膊给拦住。
“来!”
穿着橙色马甲青年动作迅速地抓牢担架另头,稳稳地抬住架子上人下车。他衣服和裤腿上都沾血,但这都不比担架上仰躺着伤员流得多。
“全哥,你忍忍,已经到医院!”
毕竟他对女没兴趣。
看到那些娇滴滴小姑娘往身边凑,祁聿头都大。他还不能随便说话,有回他不小心把个小护士说哭,护士长直接让他三个班没睡成觉。
“滴滴滴——”
口袋里值班手机突然震动,祁聿接起。
“祁医生,急诊接个下肢粉碎性骨折病人,麻烦您下来趟。”
医生夜班和其他职业不样,并不是只有晚上上班。
他们需要从头天早上开始到岗,直上到第二天早晨交班连续上满24个小时。如果遇上第二天病人收得多,他们还不能立即下班,可能会持续忙到下午甚至晚上,才能从医院离开。
这样辛苦并不是日两日,而是长年累月需要承受。加之每天上百例问诊,动辄要站立上四五个小时手术,许多医生年纪大后身体会出各种各样毛病,甚至医人者难自医,都与这样高强度工作方式脱不干系。
祁聿这个夜班还算好,没有什急诊入院病人。
他夜里巡两次房,补完病历后还有时间在办公室打会儿盹儿。只不过这样睡眠终究睡不深,清晨不过五六点,外面走廊里病人家属走动就将祁聿吵醒。
青年边将担架放在推车上往医院里走,边冲担架上人慌里慌张地安慰道。
“这边,走这边!”
同行医护人员被抢活,只
“好,马上来。”
祁聿挂电话后立刻重新带好眼镜,起身朝楼赶去。
六院虽然是综合医院但也不算特别大,夜班急诊没有亚专科值班。来症状明显病人在做完基础处理后,通常都会通知相应专科医生来接手。
路上,祁聿步伐疾进,白色衣摆在修长双腿间起伏翻动。他身型挺拔,面色冷肃,在外人眼中整个人行为飒沓却又不失沉稳,俨然是位十分靠谱医生。
“让让,让让!”
祁聿从座椅上直起身,手指贴在太阳穴旁揉揉。
窗外夜幕褪去,天光破晓,缺少睡眠令祁聿脸上神色比平日更加冷淡厌世,阳光都没有照热半点。直达他戴上眼镜后好歹才遮掩些,否则走出去怕是都要吓坏病人。
这话还是科室里老资历护士长才敢这对祁聿说。她本来还存给祁聿拉红线心思,后来和他搭班值几个夜班后,就消这心思。
——小祁医生虽然长得俊俏,可那不饶人嘴再加上这捂不热脸,可没小姑娘敢靠近咯。就算靠近,怕是不被气跑也要被吓跑!
护士长这段原话在六院传开之后,借着工作想凑到祁聿身边‘狂蜂浪蝶’总算少不少。因此祁聿还特意给护士长买套高级护肤品,算是感谢她无心插柳助攻,也算是替他解决件头疼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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