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涟笑笑,又含蓄
郗真想想,道:“正好认识个很厉害大夫,改日给殿下送来。”
汤致说好,叫人将郗真送走。
郗真披着披风,自东宫出来,郗水在边撑着伞。天色阴沉,朱红色宫墙上盖着明黄色瓦,长长宫道上,个人也没有,只有风雨飘摇。每次走这条路都是在傍晚自东宫出来时候,日暮西斜,便是有夕阳日子,也格外寂寥。
还说留宿东宫百毒不侵呢,郗真心想,就这条宫道已经足够吓人。
如果谢离这时候出现在身后,定会吓死。郗真心想,可是很快他意识到,谢离已经很久没有出现。
“这就足够。”郗真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秋雨,道:“千里之堤毁于蚁穴,他们早晚要为他们傲慢付出代价。”
郗水应和道:“少主英明。”
起风,汤致自殿中走出来,手中捧着件披风。
“郗大人,太子殿下身子不舒坦,今日讲学就免吧。让人送您出宫,你带着件衣裳,当心受凉。”
郗水接过汤致衣服,郗真问道:“殿下怎?”
郗真神色喜,道:“那现在就去安排。”
“对,”郗真想起件事,道:“还请殿下赐张手书,便于微臣行事。”
重明太子点点头,命人将茶具撤,摆上笔墨纸砚。太子殿下右手执笔,笔尖沾满墨水,落在漂亮澄心纸上。
不多会儿,汤致捧着重明太子亲笔写书信出来,郗真接过,从头到尾看遍。
是不样字迹,郗真个字个字看过去。太子是右手执笔,字迹与谢离完全不同。
他敛眸,玄色披风被风刮起,在风中飘飘摇摇。
“知道,多谢你。”耳边忽然传来道熟悉声音,郗真闻声望去,只见程涟身着六品官府,跟在个年轻红袍男子身边,笑意盈盈。
那红袍男子摸摸头,腼腆地笑道:“客气。”
程涟撑起伞,撑在那男子身边,道:“初来乍到,很多事情都不懂,若没有你帮忙,怕是要闯下大祸。”
红袍男子道:“别这说,你出身九嶷山,是靠着自己步步走到今天,不该妄自菲薄才是。”
“这不是入秋吗,又下起雨,太子殿下腿疾犯,疼得厉害。”
郗真眉头微皱,“见阴雨天便疼,似乎不是个小毛病。殿下那年轻,何以会有腿疾?”
汤致道:“这”
郗真顿顿,道:“怪,不该打听这些事。”
汤致笑笑,道:“郗大人莫怪。”
封书信,他看得格外久。重明太子也不催他,只隔着屏风,静静地注视着他。
半晌,郗真收起书信,行礼离开。
陛下又次在朝中提起均分土地之事,众人依旧义愤填膺。陛下见此,只得将此事作罢,另提选拔*员之事。
陛下愿意在均分土地之事上让步,世家自然也不会逼人太甚,同意陛下选拔*员入朝。他们将其视为对陛下补偿,允许年轻士子入朝,给予六品以下官职。
除出身寒门,名不见经传年轻士子,还有些女子。大人们高高在上,评价说陛下手下实在是无人,竟连女子也拉出来做官。他们嘲笑番,评判番,还要显示自己威严,要求女子只能从小吏做起,官职不与男子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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