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可惜找不到证据,”谢离拢着衣袖,“所有人都被灭口,唯线索也被灭满门,连房屋都烧个干净,只剩下几具焦尸。”
郗真道:“真是小瞧他。
“下毒之事有结果。”谢离忽然道。
郗真道:“是谁?”
“宣氏,叶氏,甚至阮氏,很多人都牵扯其中。”谢离看着郗真,“宣云怀似乎很讨厌,山上时候也是如此,明明是拦住你保住他条命,他却看好像不共戴天仇人。”
郗真眨眨眼,“兴许就是你讨人厌呢。”
谢离笑,他掐着郗真下巴将人扭过来看着自己,“不是讨厌人,是郗公子太讨人喜欢。”
纷飞雪花落到冰面上,郗真转过头,不再看谢离。
突兀,尾通体鲜红锦鲤闯进郗真视线之中。游鱼自由自在地随溪水流动,像幅流动画儿。
“这鱼这肥,还游得起来?”郗真嘲笑它。
汤致送来热茶,道:“这可是太子殿下最喜欢鱼。过几日天要是还这冷,奴婢就打算将他捞起来养在鱼缸里头,免得冻死。”
“太子殿下最喜欢鱼啊,”郗真捧着茶,挑眉道:“拿去炖汤吧。”
外头又开始下雪,雪花落在冰上,奔着冰冻三尺而去。郗真站在后殿回廊之下,身上披着厚厚狐裘,雪白风毛簇拥在他脸颊两侧,精致又矜贵。
这样天气,回廊下那细细条流水早就冻上,薄薄层冰,下头是流动着水。雪花落在冰面上,给冰下景象蒙层雾。
“东宫倒也有几分可赏之景,这里流水,梅园红梅,后花园还有座湖,也都结冰。”谢离走到郗真身边,道:“你若无聊,可以四处走走。”
郗真看他眼,“要出宫。”
谢离不假思索道:“不行。”
郗真拍开他手,“宣云怀对你下手,那是有政治考量,你以为谁都跟你样,满脑子情情爱爱。”
谢离哼笑声,“他政治考量无非就是宣氏女有孕,杀,扶宣氏女孩子登基,他就是国舅。届时新帝年幼,他自行废立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郗真想想,道:“这孩子还未出生,他怎就确定是个皇子呢?如果宣氏女孩子是公主呢?如果这个孩子根本活不下来呢?”
“会生下来,”谢离道:“不仅会生下来,而且定是个皇子。”
郗真沉思片刻,回过味来,“宣云怀还真是胆大包天。”
汤致愣住,劝道:“郗大人,这是观赏锦鲤,不好吃。”
“知道,”郗真道:“就想炖汤,不行吗?”
他看向谢离,眼中藏着挑衅。
谢离笑笑,对汤致道:“捞去炖汤吧,叫厨房做好看些。”
汤致去,郗真顿时觉得没劲,他紧紧身上衣服,转身欲走。
郗真冷笑声,“你还能关辈子不成。”
谢离沉默不语,郗真心里咯噔下,抬眼去看谢离。谢离还是那个谢离,可他不说话只看着郗真时候,压迫感陡然而生。
“如果你愿意话,当然最好。”谢离笑着看向郗真。
郗真瞬间有些头皮发麻,他冷淡地抬抬下巴,道:“你敢。”
谢离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郗真不自觉避开目光,这个动作让他有些外强中干,虚有其表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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