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离俯下身,含着郗真唇瓣,品着他口中甜津津酒味儿。
“才吃饭就睡觉,胃要不舒服。”
郗真睁开眼,迷迷蒙蒙,眼中层水雾。谢离对他这副模样爱得不行,捏着他下巴,亲下又下。
“别睡,陪说会儿话。”
谢离脱掉外袍,躺在郗真身边。他随手将帐子放下来,掩住床榻之上风光。
大雪天里,外头阴沉沉,哪怕是晌午都不甚明亮。谢离自太极殿回来,进东宫寝殿,便闻到股淡淡酒味儿。
汤致接过谢离大氅,谢离走进寝殿,熏炉香暖,红帐微垂。郗真躺在床上睡觉,截白嫩腕子搭在床沿边。
谢离走过去,抓起郗真手腕摩挲两下。他睡得面颊红扑扑,嘴唇水光潋滟。
“他喝酒?”谢离皱眉,“谁给他喝酒?”
汤致低声回道:“郗大人自己要,说自生病以来,约有二月没有碰酒,实在馋得慌。”
郗真身朱红泥金锦袍,坐在装饰华贵步撵里,居高临下地看着宣云怀。他总是这个样子,挑着眉,含着笑,眼角眉梢都是骄矜。
“姓宣又不是多骄傲事情,”郗真单手撑着额头,笑道:“听说你母亲是被强抢入宣氏,你生身父亲还因此送命,如今这般你还要自认宣氏子弟,岂不是认贼作父?”
宣云怀冷笑声,“本就是宣氏血脉,何来认贼作父说?不过是因为你看不上,所以巴不得是个出身卑贱平民。”
郗真挑眉,打量宣云怀两眼,道:“你有病吧,都这个时候,还觉得世家定比平民高贵呢。”
宣云怀抬眼看着郗真,“若世家不尊贵,你郗真还是郗真吗?”
屋子里静得很,只有衣料摩擦细碎声音。
谢离抓着郗真双手,力气大要勒出印子。郗真想收收不回来,骂谢离两句他也不理,只抓着郗真手不肯放开。
郗真索性不看他,将眼睛闭上。可谢离就在他身边,低低喘息声钻进他耳朵里,叫他半边脸都烧红。
不知道闹多久,郗真彻底没睡意。他从床上下来,用铜盆里温水洗手,才拿起戒指重新戴上。
谢离半倚在床边,衣
谢离默默郗真发烫脸颊,问道:“睡多久?”
“才刚睡下。”
谢离点头,挥手让汤致下去。
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,谢离坐在床边,摸着郗真微红脸颊,又摸摸他脖颈。郗真颈间滚烫,触手滑腻如凝酥。谢离有些爱不释手,顺着郗真脖颈摸来摸去。
郗真被他弄醒,将他手拍开,道:“干什?”
郗真挑眉,“原来你看,不是在看,是在看脸上郗氏二字。”
“若你不是郗氏少主,恐怕早已为人禁脔。”宣云怀笑,眼中满怀恶意,道:“不过,没郗氏少主身份,你就是再美,也差几分意思。”
郗真笑意渐冷,“宣云怀,等着看你是怎死。”
绣帘被放下来,郗真身影掩在帘幕之后,随着步撵渐渐远去。
刚入腊月,陛下再提均田法。这次陛下不是说说就罢,而是铁心要推行新法。东宫出事,三司查那久,随便推出个人来事,陛下心里早憋股气。加上宣氏大乱,群龙无首,正是推行新法好时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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