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赶上回程飞机。
路上,程沐则都倚靠在沈靳之肩膀上昏昏欲睡。
到家,他就指着自己房间对沈靳之说:“有点累,能先去休息吗?”
沈靳之只回句“好”。
黑夜漫长而痛苦。
程沐则向前倾身,吻吻那红痕,念遍沈靳之话。
“嗯,很快都会好。”
他咽咽喉结:“靳之……不想待在医院,讨厌这里消毒水味。”
“好。”
“想回津松。”程沐则继续说,“北池空气也不新鲜,不喜欢。”
沈靳之忙收回手,把拉下口罩。
“阿夏,是。”
最后块碎片插进记忆拼图,终于补全缺失三年。
当年苦痛历历在目,寸寸地钻进骨子里。
程沐则不稳定地呼吸着,视线渐渐聚焦。
飞奔到急诊部,沈靳之在护士引导下见到程沐则。
“阿夏。”
他尾音微颤地喊着,躺在床上人却没给他丝回应。
医生对他道:“不用太着急,检查都做过,应该是在睡觉。”
站在医生旁男人连忙附和道:“是是是,人没事。”
爱人有危险,拜托。”
司机咬咬牙:“行行行,上来吧。”
安静车厢里,捏指节声音吱咯作响。
司机不忍道:“哎呀,你先别急,看得揪心。肯定会没事,也不加倍收你车费,你宽心点。”
窗外,指示路牌闪而过,短暂地在沈靳之视线里留下“池春路”三个字。
程沐则次次强迫自己睡去,却不断在过往恐惧中惊醒。
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。
他起身拉开窗帘,窥见今晚月色。
明亮又皎洁,纯净
“好,”沈靳之又应,“那带你回家,回们家。”
沈靳之起身,从内兜里掏出张名片,送到酒店负责人手上:“他行李麻烦寄过来,所有后续事宜请联系。”
他没管那人反应,重新回到程沐则身边,低声询问道:“阿夏,能抱你吗?”
程沐则点点头。
沈靳之将人打横抱起,穿过众人各种各样目光,带着他阿夏踏上回家路。
在沈靳之柔和注视下,他眼底不明朗渐渐褪去。
程沐则缓缓抬起手,沈靳之立刻靠过去。
程沐则轻抚着口罩在他脸上留下勒痕:“怎弄?”
烟呛过嗓音略显沙哑,每个音节都滚过沈靳之酸涩心口。
“很快会好。”
男人欠欠身:“是酒店工作人员,程先生那间房旁边住客在床上抽烟,又中途离开才造成火灾。火势及时得到控制,只有少量烟尘进入程先生房间。”
沈靳之没说话,只是动不动地盯着躺在床上程沐则。
看着他眉间褶皱,沈靳之伸手探过去。
他指尖还没触碰到对方皮肤,程沐则却突然睁开眼。
程沐则猛地从床上支起身子,惊恐地环视着周围切,尤其是靠他最近那只手。
沈靳之后脑麻,呆滞地问司机道:“师傅,这条路叫什?”
司机摸不着头脑地回答着:“池春路啊,怎?”
沈靳之呆滞地收回视线,完全忘记回复。
时间拉开段漫长煎熬。
到达门口后,沈靳之留下车费,头也不回地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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