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野盯他很久,终于确认他说都是真话。他先是恍惚,继而觉得可笑,简直荒唐至极。
他想起从前,想起刚刚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弹琴时崩溃与绝望。
所有往事纷沓而来,桩桩件件如洪水侵袭,瞬将他淹没。
在被迫登场那场音乐会上频繁失误,在最引以为傲专业上败涂地,遭遇着所有奚落和嘲笑,被喜爱他粉丝误会痛惜失望,怒其不争,继而纷纷离他而去,以及紧随其后网,bao和谩骂。
他陷入谷底,毫无脱困可能。
奚闻也望着他,毫不避讳,目光尽是森冷,字字地缓缓说,“因为你那起事故是找人做。”
沈清野震惊地瞪大眼,副不可置信样子,如果之前还在勉强硬撑着,现在面上伪装硬壳才真实地片片碎裂,他猛地站起来,瞬怒不可遏,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?”
奚闻梗着脖子,直起上半身,说话生硬又冷酷,“你那时候和吴澜雨走得近,找人跟踪你,拍回来些照片,太生气,跟你吵完,就去酒吧喝酒。后来被抓那个侯升也在道,他问要不要教训教训你,就答应。第二天看到新闻才知道他真这做。”
沈清野惊愕万分,好像冰塑样,动不动,如遭雷击。
奚闻面无表情地继续说,“杜夏把带去国外,就是害怕查到,外公动用点关系,帮把这件事压下去,警方通报把所有事情都压到侯升身上,所以你无所知。”
不知道你怎。但等你很久,也不介意再多等段时间,们可以慢慢来。”
奚闻盯着他蹲伏背影,听他字句,脑中突然有丝尖锐痛楚,密密如针刺,时疼得他眼前发白,什都看不清。他猛地低头,粗喘好久,才将痛楚压下。
等再抬起头时,额头已遍布冷汗,他深吸口气,干脆破罐子破摔,“哪怕做无可原谅事,你也愿意等?”
沈清野转身过来,“什意思?”
奚闻有些烦躁,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,冷声说,“你难道就从来不奇怪八年前为什要出国吗?走得那仓促,你又刚好出事故,你就点都不觉得巧合?”
“但害死个人,还害得你断手,这是无可争议事实。”奚闻冷笑下,抬眼看去,看着沈清野,个字个字说,“你前途生涯都是毁掉。你还能喜欢这种人吗?你不觉得很可怕,是个杀人凶手吗?”
世界好像都安静,只剩下自己如鼓心跳,被紧紧掐着脖子,连呼吸都费劲。
沈清野退后步,胸口快速起伏,他大脑片混乱,什坚守、隐忍、等待,都成笑话。有人手把他推进深渊,他还傻乎乎厢情愿地捧出真心给人。
他惊魂难定,“你说得都是真?”
奚闻冷哂下,“何必担下这种要入狱罪名,只是为骗你呢?”
沈清野垂点眼,眼中闪过丝受伤痕迹又很快强打精神抹去。
奚闻说,“其实不是去留学深造。”
沈清野抢白,“知道……”
奚闻冷笑下,“不,你压根什都不知道,你直被蒙在鼓里,不是去学习,是出国逃命。”
沈清野蹙眉,抬眼眨不眨地盯着他,“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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