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你儿子。”
云献拉着姜善走到后廊上,四下无人,云献在栏杆边坐下。姜善犹在劝他,“即便你不喜欢沈先生,到底尊重些,也少吃些苦头不是?”
云献坐着,逗弄庭院里几只绿毛鸭子,道:“可没有不喜欢沈先生。”
姜善顿,目光疑惑看向云献。
云献继续道:“他那个人,没什趣儿,不喜欢他,也不讨厌他,只是同他合不来罢。”
姜善进去,很快察觉出气氛不大对。上首沈难看起来很生气,底下云献却很自得,他看向姜善,轻轻笑笑,眼里有些得意。
姜善问道:“这是怎?”
云献便道:“大约比沈先生以前教过学生聪慧些,早早便学完今日所教东西。”顿顿,云献又道:“先生下回大可多准备些内容,不然这下午就没有事情做。”
沈难冷笑声,“不敬师长,不知所谓!”
云献不以为然,面上依旧笑得体。
云献去上课时候,天边丝亮光都没有。马车停在角门外,四周静悄悄。姜善来送云献,怀里包袱里装他才做好兔子皮大氅,这原本要再等几天才能穿,只是夜里更深露重,便也顾不得。
云献将大氅披在身上,果然温暖不已,他对姜善道:“回去吧,天色尚早,你回去再睡会。”
“白日里有空偷闲,你不用担心。”
云献握住姜善手,只觉得他手心冰凉,他两只手合起来包住姜善手搓搓,道:“手这凉,还说不用担心。快回去吧。”
姜善应,却还是看着云献上车,仿佛个送别丈夫妻子。
姜善奇,问道:“既如此,你又何必时时招他不痛快?凭你厉害,不信你装不出来副讨喜样子。”
“与他隔个父亲,何必要讨他喜欢?”云献道:“再说,不讨人厌些,哪里衬得出来你好呢?”
“衬好?”
云献点点头,“纵然他与父亲有旧,到底父亲已经没,往日恩怨不可知,仅靠这个维系关系未免太单薄些。这几日也瞧出来,他
姜善只好上前打圆场,道:“这才第天,难免会有各种意外。总归日子还长,磨合磨合就好。”
沈难嗤之以鼻,云献起身,拱手作揖,问道:“不知先生还有没有别吩咐?若是没有,学生可否休息片刻。”
沈难摆摆手,很不耐烦样子。
云献站直身子,很自然牵着姜善手走出去。
沈难冷眼看着他们两个离开,目光落在本旧书上。他将这本书打开,首页写名字,明月奴,那是沈难小字。翻开书,书里做很多批注,是两个人笔迹,见解独到,各有千秋。
到午后,成王果然吩咐姜善去沈难那里,替他整理家业,每日上午忙完府中事,用过午饭便往沈难那里去,晚间再回来。
姜善应,回去换身衣裳,坐上马车路往城外去。
到庄子前,姜善下马车,仆人引着他往书房里走。到书房门前,仆人替他回禀,沈难声音传出来,“进来。”
姜善谢过仆人,推开门走进去。
书房分内外两间,里间是沈难自己地方,外间用来教导云献。云献坐在下首,身后是座书架,放满成部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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