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献挑挑眉,“怎,不给留瓶?”
姜善看看端献,很理所应当问道:“为什要给你留?”
端献回身看他,“瓶子还是呢。”
姜善理理额前珠子,“现在归呀。”
端献啧声,他想说什,姜善看他眼,道:“到底是不样,从前给东西眼都不眨,如今对瓶子都要计较起来。”
端献哼笑声,命人将炭盆靠近些,又拿小手炉叫姜善暖着。
“不用说,鞋袜定然也是湿。”
姜善摇摇头,“拢共也没有走多久。”
端献不听,非让姜善脱云履,仔细看,果然罗袜是有些湿。姜善撇撇嘴不说话,端献就拿来毯子,拢着姜善脚和小腿,叫他倚在身后榻上。
张宽大榻,端献坐着批折子,姜善窝在他身后,同他说些闲话。
“在殿里呢。”
说着,也不必通报,丰兴亲打帘子,将姜善迎进去。
进殿,只觉暖香扑鼻。姜善解鹅氅,抱着梅花往里走。
站在殿外,姜善往里看看,端献正在书案后面批折子,听见动静往外看来。
姜善站在帘子后面,探着头往里看,怀里梅花遮住半边脸,只露出双带笑眼睛。
下许久雪,天终于放晴,明晃晃太阳挂在天上,看去片暖意。姜善也在屋子里窝够久,索性带着人出去走动走动。
他穿身妆花通袖袄,黛紫色缎裙,外头披端献给那件鹅氅。因是随意走走,并未上大妆,头上簪对梅月双清花簪,戴个珠子箍,小巧圆润珍珠垂在额前。
先去梅苑,姜善下凤撵,带着火青和两个宫人。地上满是积雪,踩下去,咯吱咯吱作响。
数十株红梅映着日光雪色,偶尔冰晶反射日光,仿佛结树红宝石,绚烂夺目紧。
姜善穿梭在梅树之间,折好几枝开得正好梅花,每支都有数尺高,旁逸斜出,姿态奇绝。
这话倒是熟悉很,端献没少这挤兑姜善,如今他也学会,学来又是骄矜又是灵动,让端献除笑做不得别。
姜善
“记得有对白地黑花梅瓶,用来插梅花正好。”端献道:“叫丰兴找来,你在这里玩会儿罢。”
姜善点点头。不多时,那对梅瓶就被找出来。端献命人在榻侧置个高几,姜善拢着毯子半跪在榻上,去摆弄那对梅瓶。
姜善摆弄半晌,终于叫自己满意。他推推端献,问道:“好看吗?”
端献随意看眼,道:“好看。”
姜善开心,叫来火青,把插好两瓶花带回坤宁宫。
端献正好对上那双带笑眼睛。
“站在那里做什?”端献道:“快过来。”
姜善这才往里面走去,“折好些梅花,来问你要个瓶子插花使。”
端献接过梅花放在桌上,问道:“手凉不凉?”
姜善握住端献手,贴着他手腕往里探,冰凉不已。
火青要接过梅花,姜善却不用,他将梅花拢进怀里,道:“陛下现在在哪儿?”
“这个时辰,应当在养心殿。”
姜善点点头,道:“咱们去养心殿。”
丰兴从养心殿内出来,刚好看见往这边来凤撵,他迎到跟前,躬身行礼。
姜善从撵上下来,问道:“陛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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