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言低下头,抹眼泪,飞快地摇摇头,“不吃,还有点事,要走,你不用送。”他忙里忙慌地越过庄辰栩朝门口走去,脚踩鞋子就推开门迈出去,连鞋跟都没有提上。
庄辰栩端着锅站在那儿,腾不出手去拉他。
门砰声合上,庄辰栩没有出来拦。
电梯太慢,迟迟没动静,柏言干脆推开安全门,开始走下楼,台阶模糊不清,眼前晃动着水雾,不留神,就要滚下来。
庄辰栩住楼层高,走半天,还好像无穷无尽,他走累,脚软,绷着股劲也散,干脆
柏言被他说哽咽,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,“你是不是觉得特麻烦,享受你这多好处,却什都不愿意付出?明明什都知道,却直假装不知道?”
“没有,”庄辰栩放下刀,抬起头看向他,“你对也很好,记得生日,知道所有喜好,会为给买礼物飞去国外,会提前给准备爱喝茶叶,会为不让难过绞尽脑汁,知道你为什都愿意做。柏言,喜欢你,是喜欢你这个人,你切,勇敢和软弱都愿意接受,也尊重你所有决定,不是受虐狂,疯狂付出不图回报,你不要觉得有什对不起,仅仅是朋友你已经很称职,只是爱人不样。现在把切说出来,是不想再让自己抱有任何希望。人是很天真,在没看到结局前,总有百种理由说服自己不去相信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放弃对不对?”柏言后退两步,转过身面向客厅落地窗,这样就不会被他发现自己快哭,“庄辰栩,长这大,没喜欢过谁,是不是有病?”
庄辰栩低笑笑,“明明知道你不说就是拒绝,还是只喜欢你个人呢?是不是也有病?”
透过落地窗望出去,第人民医院几个红色大灯格外醒目。
走到厨房门,靠着问,“你之前就已经想好吧?否则不会这快就开始收拾东西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为什,早知道答案会让你失望吗?”柏言拉平嘴角冷笑,“你很解吗?”
“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,怕自己到时候没处可去。”
“把卡罗林斯卡当后路,般人可做不到,要花大功夫。”
柏言在窗前,站立不动。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间房子离医院这近,他可以每时每刻都让人在他注视下。
“那喜欢是不是很辛苦啊?”他又问。
庄辰栩摇头否认,“不会,有喜欢人也很幸福。火锅快好,想吃什酱?”
“即使没有结果也无所谓吗?即使结局很糟,只要开始就满足吗?”
“嗯,不行话有回忆也可以。”
庄辰栩拿青菜出来,把发黄叶子摘掉,“你说句,就不去。”
柏言捏得啤酒罐嘎啦嘎啦响,“那以后是不是不能再找你?不能找你聊天,也不能找你打游戏?”
庄辰栩边洗菜边说,“没有,可以。”
“那好像和以前也没什区别。”
“是没什区别,”庄辰栩把洗好菜装起来,用刀切香菇片,“但不会再熬夜不睡等你,也不会因为句你想就买飞机票回来见你,不会担心你有没有胃疼,是不是又在外头喝醉,会不会碰到难处理病人受欺负被主任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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