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哇——啊啊啊——妈呀——”
他魂飞天外,头栽下树!那蛇也掉下来,呈S型贴着他身体游走,径直朝他脖子上缠!他尖叫着甩开,猛地扬起手腕,用改锥扎过去,把蛇头狠狠钉在地上,随后翻身逃离。
做完这切,他四肢倏地软,像水母般瘫着,惊恐地瞪着眼。只见那条蟒蛇蜷
忽然,他低低地笑:“你把衣服前后换下吧,这样看着太搞笑。”
范锡放下手里活,默默把破洞露点T恤前后调换。这样来,不仅搞笑还很惊悚,像脑袋旋转180°。
忙到下午,他在管声恫吓中出发,寻找跨年大餐。虽然那恫吓听上去很暧昧:“你找不到吃,就把你这细皮嫩肉小子吃掉。”
“呵呵,哪天饿极,就把你狗儿子吃。”范锡带上几样工具,嘀咕着走远。因为T恤反穿,看上去像在倒着走,这让管声笑得不能自已,说要把他写进歌里。
范锡捉到几条鱼,但是太过迷你,拿回去也是受奚落。索性取出火种,就地生火把鱼烤着吃光,条也没给管声留。
回到营地,他们琢磨着该怎固定“船帆”,让它方便升降同时,还能调整角度。
管声说:“们做个类似于旗杆东西,就能升降船帆。”说完还不忘炫耀,“小学时,只要有领导来视察,主任就让当升旗手。红领巾系,倍儿精神。”
范锡不想夸他帅,假装没听见,说道:“好办法啊,那需要滑轮之类。”
“不定,可以用这个。”管声拿出工具箱里六角螺丝帽,用降落伞绳从中穿过,“你把布绑在侧绳子上,再找根合适木棍当桅杆,组合在起不就行。”
“挺聪明。”
他又吃些海蛎子,把捡到贝壳、海螺等放在林边,步入丛林寻找椰子蟹。假如能捉到只,就可以扬眉吐气。
寻觅多时,椰子蟹没找到,却看见只肥硕无比蜥蜴。颜色翠绿,带着点点红斑,趴在树干动不动。
范锡轻手轻脚地上树,手握改锥慢慢逼近,打算击即中,把它戳死。他屏息凝神,刚要出手,忽然哗啦下,头顶那大团茂密枝叶颤颤。
嗖,根条状物体掉下来,不偏不倚砸中他脖子,像围巾似挂住。沉甸甸,贴着他肌肤缓缓蠕动。冰凉,滑腻,密匝匝软鳞,阴冷腥臭味……不会吧……
他咬住下唇,悬着心稍稍侧目,与个恶魔般倒三角脑袋打个照面,鲜红蛇信几乎舔到他鼻尖。
“先把船做好吧。”管声得意笑,开始给范锡打下手,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,只用嘴和脚。
范锡两手水泡可不是平白冒出来,在他辛勤劳动和管声吆五喝六“技术指导”下,木筏已颇具规模。再有个三四天,就能下海试航。
前天,范锡费九牛二虎之力,把直升机螺旋桨卸下来。还好,在坠毁时已经快要散架。桨页构成木筏“龙骨”,固定时,除降落伞绳,还用到藤蔓和种坚韧树皮。
此前,他从没想过自己动手能力如此之强,可见人都是被逼出来。
“累,歇会儿。”管声坐在雨棚下,又顺势躺倒,翘起条长腿。他将太阳镜架上鼻梁,静静看着范锡干活,像地主家监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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