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太阳辣得很,秋焰顿饭吃出新郁闷,离午休结束还有会儿,他贴着墙根树荫慢慢往回走着。
虽然是赌气来这里,虽然对这份工作并没抱太大期待,但事情已经过去半年,他早已经平静下来,而且今天来报道感觉其实不坏,这工作以后这近距离地跟犯人打交道,像孟平说那样,确很锻炼人,是好事。
只是他知道陆辞有点也没说错,他确不会在这里待太久,三个月,或者最多半年,家里肯定会让他往上“提提”。
秋焰不知道,陆辞今天这火急火燎态度,究竟全都只因为担心被自己父母追责,还是多少有那些是因为真在乎他?这半年以来他已经不去想陆辞是不是喜欢他,既然拒绝,无论什理由拒绝,秋焰在平静下来以后都将它放到边,宣泄情绪是小孩子才做事,他花那大代价闹回情绪,结果什也不会改变,陆辞也并不会因此就认同自己同性恋身份并跟他在起。
秋焰站在司法所大门外整理下自己心情,然后才走进去。
闹跑到这个基层单位也没事,看用不几天老师和院长肯定会把你转岗,还是得调回检察院或法院,你来这种地儿也就走个过场而已。”
秋焰楞住,他还真没想过这层,陆辞又说:“你胡闹也闹,想出气也都出,你看被你气成啥样,闹过就回正轨吧,反正也迟早事儿。”
“不是,”秋焰打断他:“谁说要转岗?没这打算,爸妈也不能这乱干涉。”
陆辞瞪着他:“你还准备在这儿干辈子?”
秋焰今天突然觉得陆辞怎这爹味儿,他亲爹都还没说什呢,他跑来通教训,到底凭什啊?再说是谁造成这局面?他有什资格在这占便宜还训人?
下午其他人都在忙,跑外勤跑外勤,打电话打电话,写报告写报告,秋焰无事可干,觉得自己真像是被“供”着,便主动要求盛淮南给他安排下具体工作,盛淮南哈哈笑,跟其他人说:“看看咱小秋多积极,平时让你们负责谁你们都推三阻四。”
办公室里群起对盛淮南番口诛笔伐。
“其实们现在都提倡小组矫正,以前那种大班制效果不好,小组矫正见效更快,每个小组三到六个矫正对象,两个工作人员,其中个社矫官个志愿者,你这组呢,因为你是男,所以给你搭个女志愿者吧,这也是规定,个组里矫正对象如果有女性,那工作人员就必须也有女性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大厅外风风火火
他还真就杠上,直挺挺地说:“不行吗?你当你检察官,当矫正官,都是官儿谁又碍着谁。”
陆辞说:“你这是置什气啊?这事儿到底对谁有好处?啊,你把事业前途当儿戏,就因为句话?回头老师和院长知道你搞这出是因为,你觉得在检察院还混得下去吗?”
秋焰听明白,陆辞说来说去是怕最后他父母知道真相后来找他追责,他跟不跟自己在起,都会得罪父母,而自己父母是陆辞最不愿意得罪人。
秋焰这饭是口都吃不下去,他反问:“你在检察院混不混得下去,全赖别人?”
说完推筷子碗起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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