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忪间,许临熙突然出声:“给你时间,等你想说时候,们谈谈。”
胸腔闷痛加剧,时允抱着头,屈膝缓缓蹲在地上。
跟许临熙来往每句对话都在提醒着他,现下所面临混乱与糟糕都是经由他手造成,如果可以找到其他更好解决办法,或许他们之间不必发展成这样。
许临熙态度如既往淡定,甚至没有对自己展露任何攻击性,可那语气中不经意间透出丝冰凉,却宛如刺过来把刀,在时允已经陈腐不堪伤口上划出新血道。
身体里每寸神经都在被反复地蹂躏与撕扯,他感觉自己快要碎。
时允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做过哪件事情道歉,欺骗许临熙也好,拍两人床照拿去刺激许艳萍也罢,可这些都是建立在自己最先受到伤害基础上。
然而即使是这样,他还是循着本能,对着许临熙说。
许临熙也平静地回复:“不想听你道歉,想听真话。”
真话,时允抿着唇微微低下头。
要怎去给出这两个字切实定义?
话出口,许临熙几乎是当时就后悔。
现在问这种问题还有什意义?
或许没有,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要问。
大概是心底还残存着丝天真幻想,或许时允当时也不知道那个摄像头存在,或许他把视频放出来只是因为受刺激行为无法自控,本意并没想着要去伤害谁。
可是很快,这个想法出来就被他回拢判断力压下去,带着理智全盘推翻。
他道:“不谈,没什好谈。”
“摄像头就放在电视机后面开关下,订酒店那天就已经想好,视频没有打码,就是为让时长荣和许艳
他很想告诉许临熙,没想着伤害任何人,有自己无奈与逼不得已,然而现实情况却是,即使说出来又能怎样?
事情已经发生,他与许临熙之间关系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。掉在地上玻璃杯,即使把碎片捡起来块块粘合回去,它也不可能恢复到原先样子。
“现在脑子很乱,什都不想说。”
喃喃嘟囔声,他听见许临熙给自己回复个:“好。”
也不知道这个字是不是意味着许临熙对自己彻底失望,想到这里,时允突然感觉到胸口很闷,如果有可能话,他想把对面病房里病人脸上呼吸罩卸下来给自己套上。
许临熙头靠在墙上眯眯眼,心里忍不住苦笑,事态已经发展到这步,他竟然还像个傻子似自己骗自己,为对方寻找各种开脱理由。
他想要个解释,即使答案已经明显在这摆着,他也想要从时允口中亲耳听着人承认,当初来家里第次告白说喜欢自己时候、从游戏厅出来在自己脸颊印下第个吻时候、别墅园区路灯下向自己怀里扑过来时候,两人以情侣身份相处这无数个日日夜夜,还有情人节那天晚上酒店里,对方究竟是抱着怎样种心情,心里头边算计着,边搂着自己脖子把“喜欢”那两个字说得这动情。
然而长久静寂过后,时允仅仅开口说句话,语气轻飘飘,听上去没什力气。
他说:“你别问。”
之后顿顿,蓦地开口补句:“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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