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话找话:“你剪头发啊。”
贺之昭显然没有意识到:“是,
宝没得到自己想要反应,有些失落,他重申:“那你可千万记得,连这个凳子你都不许坐!你敢坐就告诉妈妈。”
许添谊声音从杂志封皮后面传出来,像绷紧弦:“不感兴趣,碰都不会碰。”实际表情是很失落。但因为不想被看见,所以遮起来。
他对于敏端不平两碗水感到无奈,但通过除夕那日无意中听到对话,也多少明白于敏不喜欢他原因。他无法去杀掉宁嘉玮,只能抹杀他生命中关于宁嘉玮部分,让自己别那相似得令人讨厌——
现在他希望通过自己识相言语和行为,进行可能不是很有用挽回,以改变自己在妈妈心中形象。
他知道妈妈肯定希望自己别去争钢琴,所以像橱顶那罐宝专属高乐高样,他也不会争。
过完年第天,四个工人上门搬来个大物件,黑色泛着温润光,象征许添宝正式踏上琴童之路。
“妈妈,给你弹曲子听!”许添宝坐上调好高度琴凳,手开始往黑白键上刨,问,“好听吗妈妈?”
“好听。”于敏嘴上应着,面容却不算明朗,她正拿刷子沾浆糊,把收据往记账簿贴——这台钢琴要许建锋近三个月收入。但她也明白,这不过是个开始,后面要请钢琴老师上课,家里支出肯定会变得更加不宽裕。
不过为孩子,生活质量降低些,两个大人都没什意见。只要许添宝有兴趣,钱花得多、少都是次要。再多也值。
许添谊从贺之昭家回来吃午饭,便看到原本就不宽敞客厅又挤些。茶几移到旁边,渡位置给乐器。但幸好,沙发能拉出床空间还是有。
此后周,于敏在于晓桃介绍下认识不错钢琴老师——俄罗斯留学经历,家中奖杯无数,讲课耐心,带过很多和宝差不多岁数小孩。解完费用,她决定先安排周节课时,但去过次,听到老师说宝有天赋,别浪费上学前这段黄金启蒙期后,心中很是受用,咬牙将周课时增加到两节。
紧接着,许添谊就迎来他四年级下半学期。
贺之昭头发在过年时候就有些长。俗话说“正月剪头死舅舅”,为避免这不幸事情发生,他到二月二才剪头发。彼时理发师也刚过完个又长又好年回来,拿剪刀手有丝难以避免生疏。
最后给贺之昭修剪刘海时,不小心剪出个缺口,便是此次悲剧发生原委。
即便是许添谊,这天清早看到贺之昭,仍不免受些刺激,陷入诡异沉默。这好友新发型,很像那水彩笔包装盒上西瓜太郎。
他松口气,问句废话:“妈妈,家里买钢琴?”
宝立刻警觉地扭头,大声道:“这是妈妈买给!”希望能杜绝许添谊拥有使用权。
于敏没出声。她在小事上总偏袒许添宝是事实,但至少还有个“宝宝是弟弟,年纪小”理由。可钢琴这样贵重物品,如果明说只给许添宝用,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。
她头疼地合上记账簿,心里预计按照许添谊脾气,可能在这上面多少会和宝有些龃龉。
却未想,许添谊无所谓道:“哦,那你弹呗。”就坐到沙发上,随便抽本杂志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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