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酒杯刚满上,从旁边伸出只素白纤细手将孟言手中杯子拿走,虞清站在旁边,笑道:“你伤还未痊愈,不可饮酒,
“是。”暗探俯首领命。
孟承想想,又道:“此前偶然听闻他府中似乎住着位神秘幕僚,叫什问雪先生,也要仔细查明来历。”
“是。”暗探见主子没有别吩咐,磕个头,转身消失在回廊里。
诚王妃轻蹙着眉头,手扶在孟承肩上,犹豫着问:“爷调查大哥府中是何用意?”
孟承眯着眼睛看着前方,眼中射出阴冷光,“这件事筹划如此周密,瞧着不像是大哥手段,必然是他身后有高人指点,若能摸清楚那人来历想法子收为己用就最好不过,若是不能为所用,这样人才也必然不能再为大哥所用,否则,迟早还会载个大跟头。”
户部大半款项都拨出来支援崎城,没想到被孟承白白糟蹋,怎能不让人生气,想到这里,皇上又给孟承脚。
孟承顾不得肩膀上疼痛,战战兢兢跪在原地,仍在不停地喊冤。
皇上听烦,卸掉他身上所有差事,罚两年俸禄,命他在王府闭门思过,无旨不得擅出。
诚王被降罪,平日跟他往来交好朝臣唯恐避之不及,纷纷明哲保身,被关进王府当天,除太师,竟没有个人来看他。
孟承遭此打击,将自己关在书房好几日,连房门都不曾打开,下人送过去饭菜也基本没怎动过,诚王妃看着心疼,天三次来劝,第三日孟承终于拉开房门走出来,他发髻凌乱,脸上布满胡茬,看起来颓废极。
王妃担忧道:“爷有雄心壮志妾身理解,可是如今咱们已经落下风,何不安稳些时日再做打算呢。”
孟承拍拍王妃手,“早已身在旋涡,如何还能安稳,寄云,以前说过要让你做皇后,就定能做到。”
王妃淡淡笑,心中却免不担心,这条路太过凶险,她每日都为孟承悬着心,只盼这样日子能早日结束。
薛同果然不负众望,鼓作气将羌族贼人赶回老家,并且许诺近五年绝不再犯大梁边境。
太子做主为薛同设顿丰盛庆功宴,孟言苦苦哀求,才让虞清许他也到场,他被人搀扶着,颤颤巍巍走过去要给薛同敬酒,即便此前几次三番吃薛同和虞清醋,但是如今他是打胜仗英雄,对于英雄,孟言总是敬佩。
诚王妃背着身用帕子擦着眼泪,劝道:“爷,凡事想开些,父皇还留着您爵位,说明他心里还是疼爷,只是暂时生气罢。”
孟承拉过诚王妃手,柔声说:“倒无妨,连累你跟着受苦。”
“爷说哪里话,妾身陪在王爷身边,怎样都不觉得苦。”诚王妃伸手替孟承打理着头发,又理理他衣领,小声吩咐旁丫鬟打水过来给孟承洗漱。
孟承收拾妥当,又恢复原来俊朗模样,他牵着诚王妃手,来到偏殿,偏殿地上趴跪着个小厮模样人,诚王妃见过,这是常给孟承办事暗探。
孟承在主座坐下,端起茶水饮口,沉声对那名暗探吩咐道:“你去仔细查查淳王府人,进进出出都要调查清楚,包括他侧妃侍妾,暗中来往幕僚,有什异常情况迅速来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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